兩尊如太古原初星辰一般龐大的巨獸被生生刺穿,哀嚎之聲蒼茫不絕,金戈之聲炸響與回蕩。
晦暗道則逸散,讓這片虛無之地都染上最純粹的黑與暗。
嘩啦啦
陽之道河衝刷而下,卷向兩隻巨獸的身軀以及道則,讓那裡湮滅為一個又一個的奇點,掀起一陣又一陣可怕的波動。
虛無被揉搓為一卷卷褶皺,
偉力穿透三尊暗星生靈布置的星空帷幕,貫穿出去,讓無儘遙遠之外的星辰都熄滅許多。
星辰搖曳,巨獸哀嚎著死去,化為劫灰,場麵可怕至極。
這一幕太過震撼了,道河與道則的每一次對擊,都讓藍源星之上的陽之道紋不斷閃爍。
星辰之上無數生靈見證這一幕發生,他們中的許多甚至不知曉這代表什麼。
但不妨礙他們被嚇得失音。
“嗬嗬嗬嗬嗬嗬”
深邃的虛無之淵中,阿裂主祀麵色不斷變幻,最後祂竟笑了出來,如瘋魔一般。
其獸臉之上的情緒已說不上是複雜還是驚訝,就好似一堆胡亂擺放的石子,什麼都有些。
祂語氣滄桑,竟開始訴說其一生走過的來路:
“吾之一生,極儘璀璨與耀眼,百年入神通,千年入繁星,屹立無數普通族人之巔。”
“族老認可,同輩豔羨,舉目尋不到一對手。”
“寒風瑟瑟,吾隻感高處之寒,目視來路,隻覺一生圓滿”
阿裂主祀走至如今的地步,花了足足數十萬年。
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凡俗者幾乎不可想象。
但其實時間就是那般不可捉摸,看似遙不可及,但隻要回首來路,便隻見自己一人,須臾而至。
“這般想來,能在今日見到您,”
“見證一尊可能的不朽存在崛起,此乃吾之榮幸。”
祂歎息,沒有心存僥幸,認定林禦不會放過祂。
但還是在言語間對林禦極儘誇張,甚至稱林禦為“不朽”。
這並非胡亂誇讚,隻是古來不朽存在,也從不見林禦這樣的人物,可以神通初階力敵繁星高階。
這樣的逆伐戰力,恐怕後來者也隻能遙望其背影,無法超越。
若說誰可在這沉寂的時代逆天成就不朽,那祂阿裂主祀,隻會認定眼前這一人。
“帝落時代寰宇不見可為萬靈帝者,日沉紀元,諸天再不見那灼熱之光燎照歲月,遍撒天地之至強者或許,從不是時代立下屏障,而是吾等不夠璀璨。”
祂一邊說著,身軀一邊緩緩化儘。
這尊古老生靈未讓林禦出手,主動散去纏繞身軀的道則,湮滅自我靈識。
這是祂對自我的交代,也是對林禦的‘尊重’。
“結束了嗎?”林禦也輕語,緩緩轉身。
雖說主動滅殺阿裂主祀可取得不少武學點,但這段時間的屠殺,他的武學點早已是天文數字。
便給其一份體麵吧。
砰!
一聲悶響中,阿裂主祀那龐大如古星辰的身軀炸開,一切殘肢斷臂都如被火焰繚繞,頃刻化為劫灰。
至此,這場大戰終結終結?
林禦身軀緩緩轉回來,目光中是一種費解,他搖頭:
“為什麼你們連把戲都這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