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敢說。不過,她應當是指朽月君的事了。
不過那位大人說,六道無常的生死的確不是司掌於他。這是令我奇怪的,不過我當時也並未追問下去——這不是你我能過問的事。
的確。但我也以為,我們的命運是在那位大人手中的。可當年朽月君不是還有鶯月君,不都是那位大人
我們二人也這樣想。他看出我們的疑慮,隻是說:‘死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是麼?如今雩辰彌生也算是自取滅亡麼?
我不清楚該怎樣解讀,但如月君似乎是明白了。她笑得陰沉,隻說了一句話便走了。
什麼話?
‘得知我仍擁有死亡的權力,這真是令人安心。’
我一直看不懂她。
他們正說著話,黛鸞背著箱子下來了。一同陪著她的還有那幾位老朋友,應當是有些擔心才一起隨她來問問。施無棄張口便說:
是有那半妖的線索麼?
葉月君點點頭,告訴他們話雖如此,此行倒也並不危險,隻是追著痕跡看看罷了。看得出,他們好像有什麼事要說。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山海開了口:
我本不想麻煩你們的是這麼一回事。無棄不是告訴你,梁丘的師姐雁沐雪的事嗎?我們隻知道,人是唐赫劫了左衽門的單子,但
唐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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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君突然打了岔。他們有些好奇,問她是不是也知道這人。
嗯,我是知道的,也是我們比較棘手的人物他殺了梁丘姑娘的師姐?
是這樣,但我們並不清楚那真正想讓她死的人是誰。因為一些機緣,我們遇到了朱桐姑娘——你們應該知道,是皋月君的手下。她知道是誰做的,卻要我們做交換。情報的代價是半妖的血。
極月君麵露難色。
你們還真敢答應,我們還連他的蹤影都不曾見過。而且皋月君要半妖的血做什麼?我不太懂這些,葉月君知道麼?
葉月君輕咬了咬指關節,皺起眉開始思考。
不知他們有什麼把戲,但我所了解的相關咒術,都不算什麼好事。
山海歸根到底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他有些焦慮,問有沒有彆的辦法。
何況,我們與皋月君應當算是有些過節。他解釋。
嗯?我不在你們不會連皋月君也得罪了吧,說來聽聽?
極月君又來了興致,得到一片他看不到的白眼。施無棄嘲諷一句,到底是誰得罪誰,這還說不準呢。
你們若真得罪了皋月君,那可麻煩大了他說,她與紅玄長夜是友人,所以
誰?
慕琬的語氣很怪。她困惑的發言代表了所有人的疑問。
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難以置信。因為他們很快想到,當年在黛鸞的轉述中,鬱雨鳴蜩的確與什麼人交談過,並稱之為恩人。若此人就是朽月君,那也太
黛鸞試探性地問: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葉月君回答她:說來話長。不過當年是皋月君的靈魂還在人間時,是他發現了她,並引薦給了那位大人。那已經是很早前的事了,六道無常也沒有十二個人。
總之你們說的事我們再考慮一下。雖然我也有幾分好奇歿影閣要這材料做什麼。你們若不方便,有機會我去問問就是。對了,葉月君想帶阿鸞出去玩呢,你倒是給句準話。
不會麻煩你們麼?
既然她不覺得麻煩,那就不麻煩。
極月君與葉月君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點頭。黛鸞也期待地望著師父,就等他點頭同意。他知道若自己不同意,這臭丫頭肯定要擺臉色耍小性子。說不準還會偷偷溜出去,極月君也一定會包庇她。不過無樂城姑且算太平除了加害雁沐雪的凶手。阿鸞與兩位無常在一起,應當是安全的。
你們可得早點回來。要是她少一根頭發,我跟你沒完。
知道了知道了——極月君立馬低下頭湊在阿鸞耳邊說,快趁你師父沒反悔
葉月君也站起身,玩鬨地推了推她背後的藥箱子。原本在她側麵的極月君突然站住了。
怎麼了?走到店門口的兩人回頭問他。
他突然怔在原地,笑容凝固在臉上。他抬起袖子,用腕部輕輕弄掉了黑色的眼紗,仿佛在用那雙看不見的眸子凝視著什麼。
你箱子裡放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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