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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轍和如月君這邊倒不是很順利。
庭院雖大,房間終歸有限。很多房間都上了鎖,但能通過燭光判斷窗內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上鎖的房間他們隻找到兩個,都是空蕩蕩的,家具和貴重物品早就被清空了。而且對於靈力的感知,二人也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難道已經運走了?”如月君感到奇怪,“不能啊。我托人盯著呢,近來再沒什麼人出入了,何況大件東西搬運,總要有動靜吧。”
“那你的線人有沒有發現隻有人出來,沒有人進去?”
“我當然考慮到了,但也沒有這種情況。”
兩人一無所獲,卻不甘空著手回去。他們決定再仔細找找,說不準有什麼閣樓地窖之類能藏東西的地方。六道無常的眼睛早已習慣黑夜,如月君並不需要更多光亮,隻有謝轍在後麵舉著燈。他雖能看到許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但黑暗仍能困住他。
他一邊走,心裡一邊琢磨。
既然是無庸氏的地盤,為何沒有設下結界?
早在之前在浣沙城時,他們就聽說過,無庸氏閒置的鏢局是有結界的。但這裡沒有,從潛入到現在,幾人也過於順利了。也可能是因為,這兒不過就是個平平無奇的住宅區,既然人都死了,就沒必要設下結界。可如月君不是說了嗎?這裡似乎還儲存著可疑的偶人,既然如此,怎麼會毫無防備?
難道偶人真的不在這裡了?
裡裡外外轉了幾圈後,他將目光鎖定在後院的一棵老槐樹上。
“那棵樹有什麼問題麼?我看不太懂這些花花草草。”
如月君倒也實誠,直說自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謝轍便解釋道:
“一般後院是不會種槐樹的。”
“為什麼?”如月君上下打量這棵老樹,呆呆地問,“槐花聞起來香,吃起來也香。”
“槐樹在風水上……唔,算是凶樹。”
“凶樹?招致凶煞的樹麼?”
“嗯。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這些都是住宅風水的事。”
“鬼拍手?”如月君對這些的確一無所知。
“楊樹。風吹起來,楊樹的葉子嘩啦作響,像是看不見的東西在鼓掌一樣。”
“那這些與槐樹有什麼關係?”
“還有一句行話,叫‘門前一棵柳,珍珠瑪瑙往家走;門前有棵槐,金銀財寶往家來’。所以柳樹不是不能種,而是不能種在後院。若是種在後院,錢財便會外‘流’。槐樹亦是如此。它名裡便有個鬼字,是陰氣很重的樹。院前招財,院中鎮宅,唯獨放在後院,容易聚集陰氣,招致不乾淨的東西,家中整體的運勢都會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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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不是想太多了?說不定,這樹很早前就在這裡,宅子才是後來建的。你看這槐樹是那樣高大,整座宅院相較之下都顯小了。”
“那就是刻意這麼選擇的建法了。”
如月君沉默不語,不再反駁,隻是在樹下徘徊一陣。她隱隱覺得,謝轍說得沒錯。畢竟是無庸家的人,一舉一動,一定都有特彆的意思在裡麵,不可能如此心寬。何況他們也精通陰陽五行,絕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點。
“這麼做的話……興許是調整陰氣與陽氣的比重與流通。但為什麼?”
他們圍著這棵樹兜兜轉轉。很快兩人便發現了一件事——這棵參天大樹,並非完全獨立於後院的。它有大約四分之一嵌入了牆內,而牆並非是凹陷的,也不知是後來破壞了牆,將之重建,還是這些牆磚就是圍繞著它砌的。兩人觀察一陣,不約而同決定從前麵繞回那間屋子,看看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到了前麵,他們發現這間屋子也是上了鎖的,但它沒有窗戶。由於這是很小一處地方,做成茅房都嫌窄,二人先前以為是放工具的隔間,沒有注意。難不成真是這裡?可這兒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儲存大型物品的地方。
如月君準備將門踹開,卻被謝轍攔住。他先試著從門縫裡向內窺探,隻見一片漆黑,連他這雙眼睛也不能看出什麼。接著,他又將耳朵貼在門上聽,然後用指關節敲了敲門。反複數次,他站直身子,對如月君說:
“從回音判斷,這裡麵比我們想的要大。”
“空間的法術?”如月君歪著頭看向門鎖,“難道槐樹的靈力是用在這裡頭的?”
“不好說。”
如月君點點頭,擼起袖子,又一副要踹門而入的樣子。謝轍再度將她攔下來,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