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
梧惠連連後退幾步。走廊的自然光讓她有些眩暈。
“那邊呢?抓痕看上去也很少。”
莫惟明走到另一扇門前,梧惠半晌沒敢過去。於是他自己推開門。
又把門猛地關上。
“……怎麼了?”梧惠小心翼翼地問。
“一股脂粉味。”
“噢。”梧惠撓撓頭,“可能是宮或者商的房間吧。”
難怪凍凍不喜歡進去。
“還是換個思路吧。選個朝南的、風水最好的房間。”
不等梧惠回應,莫惟明就確定了目標。他走到門前,打量一番,便把門推開了。梧惠跟著他進去,嘴上說著:“他們竟完全不鎖門麼……感覺真不安全。”
“可能就像羽說的,他們自稱是一家人,就不需要什麼防備。”
這裡很像玉衡卿的房子。空間十分敞亮,兩層窗簾的窗戶,隻拉上了一層柔橘色的薄紗。屋內有股若隱若現的香,並不刺鼻,隻是尋常的花草味熏香。一切家具都是古樸典雅的風格,也看不出年份,更判斷不出價值。似乎都上了年紀,但養護還算到位,便也沒有太多磨損。
除了……偶爾幾個地方有貓抓過、啃過的痕跡。
首飾盒倒是上了鎖。莫惟明端起其中一個,很沉,晃起來發出清脆繚亂的響聲。法器可能在裡麵,但也未必。上鎖的抽屜櫃子不少,一部分鑰匙就掛在上麵。衣櫃便是。擰開小鑰匙,一排顏色淡雅素麗的衣裳展現在眼前。莫惟明隻掃了一眼,又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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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有個很大的書桌,沒有台燈,但有一盞精致的燭台,看起來價格不菲。梧惠對著同側的牆壁看得出神。他走過去一起看。
這是一麵照片牆。大大小小掛了幾十張照片,有合影,也有個人的。大多數是合影。所有的照片幾乎都是黑白,夾雜其中的零星幾張是彩色。彩色的必定是六個人,不多也不少。
“這年頭,能拍得起彩色照片……看來唱戲奏樂還是賺錢的。”
“也沒有很多。你看,有顏色的基本都是畫兒。噢,中間這個好像真是照片。”
中央偏高處的照片最大,每個人都笑著。他們能認出裡麵的所有人,隻是大家都顯得更年輕。除了羽,這會兒還是個小孩子,看上去隻有十歲出頭,比其他人都稚嫩很多。她在最中間,被坐著的玉衡卿抱在腿上。
“大家也都有單人照……最多的是羽。”梧惠說,“她可能最喜歡這個孩子。什麼年齡,什麼表情,在乾什麼的都有。他們一定也結伴出行過,還專門拿了相機,走一路拍一路吧。你看這張,她都快哭了……哦,原來是糖葫蘆掉了。真好玩啊……”
一整麵牆,都是照片,懸掛得錯落有致。看到邊緣,莫惟明指著牆說:
“有涼月君。不過隻有兩張,還是合照。嗯……我們走吧。”
梧惠回過頭:“欸?你不再找找嗎?”
“我又不是奔著玉衡卿的房間來。隻是既然誤打誤撞找進來,順帶看一眼法器,沒有就算了。我要找的是涼月君的房間。”
“那不如還是回到我們去過的那間看看吧。”
“那間房子沒有床,我不確定是不是招待室。”
“但六道無常,是不需要睡覺的……他們可以一直醒著。”
“那看看吧。看看也行。”莫惟明想了想,“如果沒找到有價值的,就去它左右的房間再看看。時間不多,我們不能再耽誤下去。”
他們退出玉衡卿的房間,回到了熟悉的那扇門前。門的角落,貓抓的痕跡隻增不減。
“說起來,今天都沒有見到凍凍……”
“都什麼時候了,彆想著玩貓了。”
莫惟明推門而入。屋裡和上次來,仍沒什麼變化,隻是換了瓶裝飾的花。墨綠的地毯像是洗過了,色調比上次鮮豔一點。莫惟明四處翻找起來,梧惠則向裡走了幾步。
她掀開珠簾,繼續往上次不曾留意的地方查看。比起其他地方,這裡沒有很多擺件。桌麵上隻有一個小盆景,還有一個古舊的瓷瓶插著花枝。走近一看,盆景是假的,花枝也是枯木上釘著絹花。雖假,但作為點綴倒是好看又省心。
家具間的空隙也比其他房間更大,可能為了給坐在輪椅上的涼月君行方便。一側的牆麵上嵌了全身鏡,旁邊就是外置的幾個掛衣架,上麵有幾件簡單的衣服。看遍整個房間,確實沒有床,但有一張榻在屋子深處。榻的旁邊有個小櫃子,上麵放了一件樂器,後方的牆上掛著一副水墨竹畫。
樂器沒有沒有散出那些虛幻的影子。明亮的環境下,梧惠不好判斷它的材質是否和那個房間裡的樂器相同,但顏色相似。梧惠沉思良久,伸出手。
莫惟明突然聽到房間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響。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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