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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墨奕出現在梧惠家裡時,她沒有太多驚訝。按理說是該生氣的,但現在,她居然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雖然同一個人,這種事隻發生了第二次。對此,她隻是暗自想,下次還是把窗戶鎖上比較好。有時候梧惠也挺佩服自己強大的接受力和適應力。
“你是在等我嗎?”她見墨奕並沒有離開,便問道,“我這兒應該已經沒什麼東西了。是施掌櫃有什麼事,要托你傳話麼?”
墨奕使勁地搖著頭,簡單紮起來的辮子左搖右晃。
“不是的,請不要誤會。我這次沒有來偷東西……也不是百骸主讓我來。你可要替我保密,這次我又是悄悄溜出來的。”
梧惠已經端來了熱水和小點心。她還想了想墨奕口中的人究竟是誰。琢磨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天機卿。看著桌上的茶點,墨奕確實有點饞,但矜持了半晌沒動,隻敢伸手拿水。
“吃嘛。家教這麼嚴呀。”梧惠調侃著。
“沒、沒有。主要是,會有很多人往裡麵下藥什麼的……”
“下藥?”梧惠警覺起來,“怎麼有人這樣?難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你在外麵遊蕩豈不是很危險。等等,我先說明,我可不是這種人。”
“我當然相信,但……就是有點害怕。也沒有什麼人知道我,隻是——隻是我之前沒有穩定的食物,跟著當地的鳥群吃垃圾。偶爾有好吃的,可能也是用來毒蟲子和耗子的。就算後來到了蝕光,生活穩定了,也沒改掉那時候的習慣。結果有次吃壞肚子,讓百骸主訓了。”
“沒想到他看上去那麼文質彬彬,還會凶人呢。”梧惠挑起眉,又感慨道,“聽你這麼說……你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她想象不出天璣卿訓起人來是什麼模樣,更無法想象墨奕過去的種種艱苦。梧惠倒是從書裡看到,在過去糧食短缺的時代,人們會翻草根、扒樹皮、挖觀音土。說不定這樣的日子,相對墨奕的過去的生活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