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典史許恒這句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對此感到萬分驚詫,甚至比方才蔡勳發益血丸還要驚愕。
鄭均也驚了。
不是,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他清水幫最強者不過是蓄氣境的張青魚,算上幫裡的幾個煉血武者,連縣衙都打不過。
你說他們勾結黑山盜和郡內江湖勢力,意圖謀反?
而蔡勳更是直接站起身來,一臉古怪的看著典史許恒。
“縣尉大人,有來往書信佐證!”
典史許恒咬了咬牙,再度掏出了一遝書信:“請縣尉大人過目!”
蔡六見狀,看了一眼蔡勳,而蔡勳微微頷首,蔡六便立馬上前,將這書信取來,遞給了蔡勳。
而蔡勳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猛然一皺,接著便道:“我會同縣尊大人商議,此事暫且按下不表。”
“不過此事還當保密,切勿走漏風聲。若是被我知曉有人泄密,以謀逆罪論處!”
“是!”
鄭均也忙起身,和眾官吏一起道是。
而後,蔡勳便沒有說些什麼,而是放大家離開。
鄭均雖然不知道整這出乾什麼,但還是收了益血丸,果斷走人。
裡麵又有三顆。
這剛見麵一夜,這位蔡縣尉就送自己六顆益血丸了。
真是散財童子啊!
鄭均感歎著。
他也知曉,這位蔡縣尉這般散財,必有緣故。
但在場大夥都有,頂多以後蔡縣尉指揮行動時,多賣些力氣便可。
若是有什麼出格的事兒,那還是算了。
六粒益血丸,還不至於做殺頭的買賣。
不過……
鄭均神色微動,感覺背後有一股視線正注視著自己,雖然略微停滯,但還是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繼續踏出了門,準備回家歇息。
隻不過剛踏出門來,那快班的班頭孫望便湊了過來,神色古怪的對著鄭均道:“鄭班頭,你昨夜斬了婁威,斬了已經蓄氣的婁威?”
“正好遇到了蔡縣尉,蔡縣尉一擊將其重傷,我才僥幸斬殺。”鄭均道。
“害,說到底還是你殺的唄。”
孫班頭低聲對鄭均說道:“那你近些日子可要小心點,小心婁威的友人報複。”
“報複?”
鄭均不怎麼在意:“婁威的那些弟子嗎?”
“婁威在郡裡被通緝時,不過煉血,你猜他為什麼一直未曾落網?當然是背後有關係啊!”
孫望瞅了瞅四周,繼續說道:“婁威出自滄海派,乃是滄海派掌門的徒弟!隻是喜好風流,這才下山闖蕩,在滄海派中,有不少好友的!因為賣滄海派一個麵子,所以婁威屢次被捕,但又屢次被放了出來。”
“如今這次,竟被你所殺!唉,你且小心滄海派的那些個弟子找你尋仇吧。”
聽到孫望這麼說,鄭均神色一凜:“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鄭均內心想法則是多變了起來。
滄海派當年確實鼎盛,但現在已經沒落到居於海榆縣的一座山丘之中,唯有掌門一位外罡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