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高興,周浦直接出門,數了些碎銀子,去酒肆打了好酒回來,痛飲一番。
黑山衛都頭!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八品武官!
鄭萍也是高興至極,甚至供起了爹娘牌位。
寫這可是老鄭家三代以來,頭一位有品階的官兒!
望著高興的姐姐姐夫,鄭均也在一旁笑而不語,心中倒是有一個更大的願景。
一個區區的八品官,若是從此心滿意足,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來這閻浮大世走一遭,浪費了自己的氣海之中的‘大道武書’?
他要抬著門楣向上,在這世間,站在最高的山巒!
以力證道!
是夜,兩家歡慶。
……
翌日清晨,天還未蒙蒙亮。
鄭均便早早起床,來習武修行,存蓄這旭日間的第一口蓬勃靈氣。
不過今日,鄭均也能明顯的聽到,前街同樣傳來了一些習武的氣喘籲籲聲。
呼吸節奏比較紊亂,起伏不定。
應是姐夫周浦早起,開始通透武藝了。
想到這裡,鄭均不由微微頷首點頭,在演練結束之後,便收了架勢,邁步往姐夫家的院落走去。
隔著老遠,鄭均偷偷望去,便見周浦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練著鷹隼勁,身上的肌肉虯結,額頭冒著大汗,雙目有些充血,顯然是服用了益血丸的樣子。
而鄭萍則是端著一盆熱水,倚靠在門口,正看著周浦習武,並沒有出聲,隻是默默注視著周浦演武。
而鄭均也沒有出來打斷這個過程。
畢竟演武講究的是混元一體,中途若是斷了,就算是再續上,也難有最初的那種感覺。
周浦對鷹隼勁的演練並不算強,勉強演練了起來,自然是有些磕磕絆絆。
約一炷香後,周浦演武完畢,熱水也已溫,而鄭萍立馬端著這盆溫水迎了上去,一邊拿著布巾,一邊給周浦擦拭額頭,同時心疼道:“都快三十了,怎麼突然想起來練武?”
“呼~”
周浦呼出一口氣來,握著鄭萍的手,開口說道:“若是均子沒有如今這等本事,我這個做姐夫的在縣衙裡混一混也就罷了,但既然均子有這般能耐,是要乾大事兒的!我這個做姐夫的,總不能拖自家小舅子後腿吧?”
聽到了周浦的話語,鄭萍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周浦又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全靠婦翁救濟,給了我一口飯吃!老泰山對我恩重,若沒有老泰山,我周浦早就餓死在街頭了,如今均子要乾大事,我怎能惜身?”
“咳咳。”
聽到了周浦的話,鄭均不由輕咳了兩聲,接著便從正門走了進來,對著周浦道:“姐夫莫要誤會,所謂大事,不過是朝廷出兵掃平山匪時,需要民壯運糧後勤而已。”
鄭均的出現並沒有讓周浦有多驚訝,不過周浦聽到了鄭均的話語之後,不由有些迷茫,張口說道:“去打黑山賊,不就是大事嗎?”
“是極,是極。”
鄭均輕咳一聲,接著便道:“姐夫隻有樁功,未有武學,若是交起手來,莊稼漢把式可不頂用!我這有馬家拳、硬氣功二門功夫,姐夫若想學,我可以教給姐夫。”
一般來說,從武館拜師學藝後,這武館裡的功夫,是不能隨便亂傳的,這樣有違師道。
但鄭均又沒拜師學藝,自然沒有這個約束。
同時,鄭均也沒打算開個武館廣而告之,因此傳給周浦,並不算什麼事兒。
而除了這個之外,鄭均掌握的武學,要麼是碎玉功,要麼是踏浪刀。
都不是正道來的,不方便教。
教了也不方便用。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周浦眼前一亮,當即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均子客氣了,便學那一門硬氣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