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差不多之後,
朱雄英想了想,開口道:“師尊,湯叔,我不看了,你們繼續下,我去集市買點魚回來好了,年年有魚,嗯,我得多買點,置辦年貨。”
朱長夜聽著,笑道:“雄英,買什麼魚?浪費那錢財做什麼?”
“正巧咱們都在,走吧,咱們去釣點魚去,野生魚不比市場買來的好吃?”
湯和附和道:“對,老爺子說的是,雄英呐,彆去買了,咱們去釣魚!”
朱雄英想了想,覺得也是。
於是去給兩老爺子拿著魚竿,兩老爺子則在前麵背著手,便走便低聲說些什麼。
看著樣子,
就好似打架打輸了,找幫手去耀武揚威了。
朱雄英哭笑不得。
他則是和朱瑤,在後麵緊緊跟著。
很快。
來到一處河流。
這裡是朱長夜經常過來的地方,有時候覺得無聊了,他也會過來垂釣垂釣。
而在這兒釣魚的,也不止朱長夜一人,長久以往,朱長夜也認識了一些釣魚好友。
朱長夜在永定河的旁邊,找到一位掉牙老頭的釣叟。
“嗯?老夥計還釣著呢?”
“哈哈,是啊,就是沒啥子收貨。”
那掉牙老頭認識朱長夜,哈哈笑著。
湯和微笑的指著後麵的朱瑤和朱雄英:“你看這對小娃咋樣?”
那老頭回首,看著朱雄英和朱瑤。
男娃俊朗挺拔,女娃麵容精致可愛,宛如一對金童玉女。
“謔!好家夥,都你家娃?”
朱長夜本想點頭說是,但想了想,改口道:“徒兒,都是徒兒,都如何?水靈不?”
那掉牙老頭笑道:“中中,水靈的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比咱家的娃漂亮咧!嗬!”
朱長夜聞言亦是十分高興:“咱今天來,也釣點魚,指不定也要給這倆娃熬點湯。”
……
與此同時。
徐膺緒和徐增壽走在永定河邊。
老四徐增壽指著前方道:“二哥,我打探出來了,好像最近事兒都和一個名叫天雲觀的有關,沿著這條路,朝前走一裡就是天雲….嗯?二哥你怎麼停下腳步了?”
徐膺緒呆怔在原地,有些倒吸涼氣,神色呆滯的如活化石。
“四四弟.…你朝那邊看,如果我的眼神還行的話,那邊釣魚的,是不是信國公….以及雄英?”
徐膺緒的手,顫抖的指著側麵不遠處的河岸邊。
……
冬釣深,夏釣潛。
冬天釣魚是個技術活兒,魚吃鉤很淺,魚線的抖動也微乎其微,十分考驗釣者的功底。
永定河很大,河麵上還沒有結冰。
許多喜歡垂釣的老叟,都會搬著小凳子在這午後垂釣。
朱長夜和湯和都是釣魚的高手,一堆釣魚的技巧說了出來,就連旁邊缺牙的老漢都忍不住點頭。
“兩老哥兒,行家!”缺牙老頭豎起拇指。
朱長夜樂嗬嗬的笑著,對朱雄英道:“雄英,去打點餌料,扔出去,為師一會兒釣個大鯉魚上來過年!”
“好!”
朱雄英將事先打好的米酒餌料,直接扔入河水。
朱長夜將魚線放的很長,開始先試探水麵的深淺,對朱雄英道:“這冬天,魚兒幾乎都在水底,先調好魚漂的高度才成。”
朱雄英噢了一聲,兩眼一抹黑,不懂。
等魚線下去,便是漫長的等待,這很考驗耐心。
冬日的午後,天朗氣清,雖然早晨下了一會兒雪,但不妨礙現在暖陽高照。
今個天氣不錯,周圍的風也小,很適合垂釣。
朱瑤和朱雄英抱著漁網,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看著熱鬨,旁邊有人吃鉤了,兩人便興衝衝跑過去觀賞。
湯和不屑的瞥了旁邊一眼:“小魚而已,有啥高興的。”
“兩後生,哎….真是沒見過世麵!咱等會給他們釣一條大魚上來。”
入冬臘月一來,家家戶戶都已經不在忙碌,這是大明一年之中少有的休養生息時間。
街肆上小攤們支棱著攤子,販賣著各種年貨玩具。
道路上,行人的腳步,也都從忙碌變的遲緩,偶爾一些年輕的漢子,還會在河邊駐足看著垂釣。
大明在十二月的這段時間內,一定是最為安逸的一個月。
“抄網!吃上了!”
朱長夜猛地開口,手裡的魚竿和魚線都開始晃動起來。
“嗯?好家夥,是個大家夥!”
“雄英!漁網拿來!”
朱雄英振奮了,急忙抱著長網走過來。
“師尊,我幫您老使勁!”
湯和趕忙阻止朱雄英:“這玩意兒不靠蠻力,讓你師尊去溜溜它們!”
釣魚這技巧,
朱雄英是一竅不通,他覺得上鉤了,那就給拽上來唄?
朱長夜手裡握著竹竿,也不使用仙法,就和尋常百姓家一樣,跟著魚兒遊跑的方向,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沒一會兒,那魚兒便被遛的精疲力儘,緩緩的朝岸邊遊來。
這讓朱長夜心裡都有些成就感。
他想要魚,其實使用仙法可以弄上來很多,甚至把整條湖的魚弄上來都可以。
但他不想。
他更喜歡和尋常百姓家一樣,用簡簡單單的能力去釣魚。
正如後世開掛遊戲,開掛一時爽,但之後得來的卻是空洞的乏味,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但你慢慢玩遊戲,一點點得到快樂,那這份快樂就可以持續很久。
朱長夜便是如此心態。
朱雄英定睛望去:“我去!師尊,這魚夠大啊這!”
“雄英,彆愣著,得快些抄網!”
朱雄英趕忙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將抄網滲入水中,然後緩緩將那鯉魚給牢牢抄在網內。
“不錯不錯。”
朱長夜笑了一聲:“這魚….少說五斤!”
湯和佩服道:“老爺子,厲害啊!”
一旁那缺牙老漢,已經羨慕的眼睛發紫。
朱長夜抬了抬下巴,看著那老頭,有些膨脹的道:“釣魚,是有技巧的!”
隨後,四個人便開始一起使力,將水中抄網小心翼翼撈出來。
朱瑤拍著手:“哇,師尊,厲害厲害!”
朱長夜笑道:“丫頭,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