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多給我開份心理輔導師的工資。”
繪裡世嚴肅地對繪心甚八說。
後者頭也不抬,甩出升級訓練係統的經費開支報表,她從頭到尾迅速翻過一遍,隻覺心力交瘁,把打開的筆記本“啪”的一下蓋到了臉上:“可惡啊,果然編程很好賺,我大學專業一定要報計算機科學——”
“好的,到時候看在共事過一段時間的份上更新係統時我會找你的,到時候給我打對折。”
“誰教你這樣砍價的,張嘴就打骨折啊?”
繪心甚八推推眼鏡,淡定地:“杏裡。”
“95折,沒得談。”
“6折,這是底線。”
“哇有人還沒升級成資本家就已經把資本家的嘴臉模仿得惟妙惟肖了呢。”
繪裡世哼哼,並不想和他繼續就莫須有的未來合作討價還價,拿下蓋在臉上的本子合上,拒絕繼續麵對那遝滿紙字樣完全可以被統括為“缺錢”的報表,將其丟還給了繪心甚八,自己跑掉了。
二輪選拔開始後食宿方麵重新安排過,再加上基地內部本來就彎彎繞繞仿佛迷宮,找到凪誠士郎的新宿舍花了她一點時間,還差點迷了路。
發根處傳來輕微的被拉扯住的痛感,繪裡世想也沒想反手抓住身後人的手腕就勢一擰一甩,把他摜到了牆上。
“……?”
身高比她高出一頭還多的長發男被她單手摁住時臉上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手上還半纏半搭著她的一縷發絲。
“你乾什麼?”
背後扯人頭發是什麼愛好?他自己又不是沒有。
繪裡世把自己的頭發解救了下來。
“我還以為這藍色監獄有發型和我一樣潮的人呢,原來是女生。”蟻生十兵衛不甚在意地甩了甩隱隱作痛的手腕,“我隻是看你的頭發發質很好,這麼長都沒有毛燥分叉,發色染得也很好看,能不能給我推薦一下理發店?”
“發色是天生的。”繪裡世撚了撚鬢邊的栗金色發絲,“理發店的話推薦不了,平常都是自己隨便修修。”
平均每天要花一個半小時打理頭發的蟻生十兵衛大為震驚:“隨便剪剪就能有這麼潮的發型嗎?看來你在潮這一領域確實天賦異稟。”
他說的讓繪裡世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現在的發型了,難道不就是最常見的清水掛麵式長直發嗎?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美少女的魔法吧?”蜂樂廻笑嘻嘻地從蟻生十兵衛身後探出頭來,明亮清爽的笑臉讓看的人都會心情變好,“又見麵了,相葉。”
繪裡世和他打了個招呼。
她吐槽:“誰會把魔力用在保養頭發這種事上啦。”
“蟻生的話說不定呢。”蜂樂廻笑,“這是我們5號樓——現在好像已經不能這麼說了,是負責我們樓區的數據分析助理相葉繪裡世,相葉,這是我在第三關的新隊友,蟻生十兵衛。”
“哦哦。”蟻生十兵衛發出意義不明的感歎,“名字聽起來也很潮。”
繪裡世覺得再聽他這麼潮下去自己就要得風濕了:“……謝謝,你的名字聽起來也很酷?”
和侍魂裡她很愛用的角色柳生十兵衛同名,小時候她也很想要一個類似於“衝田宗次郎藤原春政”或者“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這種聽起來就很厲害的名字,但爸爸告訴她取這種名字考試寫名字的時候會比彆人多花一倍的時間。(。)
自認為從頭到腳無一不潮、隻有這個仿佛戰國時代武士一般古舊的名字大大降低了自身時髦程度的蟻生十兵衛因為她這句真誠的讚美而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呐呐,我們要去看小凜練瑜伽,之前聽國神說你也會,要一起去嗎?”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要靠近了解她,一直以來都沒找到機會的蜂樂廻從來沒有想過掩飾自己的這份心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相當不見外地邀請道。
繪裡世自認倒也沒有這麼自來熟,禮貌婉拒:“不了,我是來找凪的,話說你知道他現在的宿舍嗎?”
“下一場比賽要相隔二十四小時,現在他和潔應該還在敗者區。”雖然很遺憾,但蜂樂廻還是給她指明了方向,“那邊。”
“謝謝。”
新宿舍裡,雖然終於脫離了打地鋪,但感受著身下鋼板似的床墊,凪誠士郎由衷地覺得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是說勝者組的待遇會好一些?
不知道玲王花進球pt兌換的高級床墊能不能帶到第二關,不能的話那豈不是很虧。
他手長腳長,略一伸手就能撐住天花板:“感覺就像牢房一樣。”
“正常,這裡畢竟是藍色監獄嘛。”潔世一站在房間裡新增設的戰術板前研究功能,“就是把先前的設施微調了一下吧,感覺最大的變化就是可以在訓練室和藍色監獄人踢球了。”
頂著一頭半乾不乾的頭發的凪誠士郎把毛巾掛在脖頸上以防水珠流進脖子裡,盤腿坐在床上:“為什麼剛才不找馬狼比賽?要招攬隊友的話,我覺得他就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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