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了,微微一愣,心中的怒火似乎被這一句話澆滅了一些。
聽到是副連長老馬的聲音,瑞虎鬆開了再次掄向張森的拳頭,喘著粗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就算是副連長來,也不能什麼都聽你的。”
張森也放下了扭住瑞虎的雙手,歎了口氣說道:“咱們先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問題的根源在哪裡,彆在這丟人現眼。”
孰料,“風欲靜,而樹不止!”“他媽的,你把我摔倒在地上,還想就這樣走了啦?”瑞虎竟然不依不饒的拽著張森衣服不鬆手。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說好的退伍退色的,怎麼還沒有下火的就打起架來了啦?”看到瑞虎和張森扭打在一起的副連長馬峰,當即大踏步的走上前,將兩人拉扯分開的詢問的說道。
“呃——”正當張森組織著語言,要將退伍老兵賭博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向副連長彙報的時候。一名退伍老兵王進發突然崩潰大哭起來:“副連長,我把退伍費都輸光了,我對不起部隊,對不起家人啊!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想著能多贏點,結果……,我回家可怎麼辦呀”他雙手抱頭,懊悔不已。
王進發見副連長是一副無動於衷神情,繼而更是大聲的一邊哭一邊悔恨道:“我怎麼這麼糊塗,那可是我今後生活的保障啊,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把它輸光了。我真不是人,我對不起父母的期望,對不起部隊的栽培。未來的日子我該怎麼辦?離開了部隊,沒了退伍費,我對未來一片迷茫,感覺自己像一隻無頭蒼蠅,不知道該往哪兒飛。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賭博,你們竟然有人在賭博…?”副連長馬峰露出一副十分詫異表情,然後用著嚴峻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退伍老兵們。
此刻,奔馳的火車廂內,嘈雜的人聲與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車廂內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突然,身材魁梧的副連長鐵青著臉,眉頭緊皺如溝壑,雙目圓瞪,仿佛要噴出火來。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快速走到退伍老兵瑞虎麵前,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馬峰的手手掌狠狠的甩在瑞虎左臉頰上,給了他一個大大耳光。緊接著,又抬起左腳一個前踹,將瑞虎重重踹趴在地上。
老兵瑞虎身材微胖但挺直著脊梁,梗著脖子,漲紅了臉大聲直呼馬峰名字喊道:“馬峰,你算哪根蔥,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現在已經老百姓了,你們部隊那一套已經管不著我啦。”
副連長馬峰怒不可遏,額頭上青筋暴起,再次猛地抬起粗壯的右手掌,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朝著老兵瑞虎的右臉頰狠狠抽打一下,吼道:“你還不知錯!”這兩耳光和一腳帶著副連長馬峰的怒火與失望。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想著老兵曾經的優秀表現,又氣他如今這般違反紀律,全然不顧多年的戰友情誼,隻想通過這一拳讓他清醒過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是軍人的時候我敢管你,你是老百姓了我就更敢管你啦,你彆忘了你的檔案還在部隊裡。你要是想延遲退伍,想成為黑戶,你就繼續給我嘚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餐廳,留下眾退伍老兵麵麵相覷。
而,聽到瑞虎這話的其他戰友們也都紛紛驚呆了,因為從瑞虎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翻臉無情的人。不過,文書班長張森倒是並沒有往心裡去,反倒是在趴在地上的瑞虎扶了起來後,小聲安慰他說道:“瑞虎,幾年戰友情分就這麼沒有啦?關係鬨得這麼僵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車廂內,瑞虎的老班長劉毅聽到餐車發生事情後,也穿越十幾個車廂特地找到這裡,隻見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眉宇間透著威嚴。一看到瑞虎,就當即怒視著瑞虎,大聲斥責道:“瑞虎,你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聲音在狹窄的車廂內顯得格外響亮。
可以說,瑞虎能在部隊成長進步,離不開劉毅悉心教導和培養。因此,瑞虎對他這位老班長有著特殊的感情。見被老班長訓斥,瑞虎低著頭,不敢正視班長的目光,小聲嘟囔著:“班長,我一時疏忽……”
老班長劉毅氣得臉色發青,“一時疏忽?你還是三歲小孩子嗎?你隻要沒有到人武部報到,你肩膀的責任永遠就是軍人,容不得你有一絲疏忽!”說著,他也揚起了手,意欲產瑞虎一耳光。
看到這種情況,周圍的退伍老兵們都噤若寒蟬,一個個挺直了腰杆,神色緊張。
“劉班長,彆動手!他剛才已經得到教訓了,副連長狠狠把他疊了一頓。”見狀的張森在一旁小聲勸慰劉毅說道。此刻,麵容清秀的張森,眼神中透著焦急,希望劉毅響鼓不要重錘。
正在氣頭上的劉毅瞪了張森一眼後,也倔強的說道:“都彆勸,今天我非得讓這小子長長點記性!”
瑞虎此時則滿心都是愧疚和懊悔。“我怎麼這麼糊塗,就跟著他們一起瞎摻和。明明知道打牌賭博是不對的,可就是沒能堅守住原則。班長一直以身作則,教導我們要行得正、坐得端,我卻辜負了他的信任和期望。以後到了社會上,我可不能再這麼沒有定力,沒有是非觀了。我一定要重新振作起來,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瑞虎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改正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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