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家的老頭子氣勢洶洶地撲過來,王越三兄弟趕緊求饒,但每人都還是免不了被敲了幾個腦瓜崩。
“六百萬啊,如果把錢都帶回來,夠我們整個軍分區用一年的了,你們三個真的是不拿錢當錢啊!”,陶副司令員心痛得就像身上被切了一塊肉一樣。
“老陶,你這話說得有問題。人家徐子傑給的是籌碼,他自己是賭場的老板,輸了也是進他自己的口袋。當然,如果王越他們把籌碼全部兌換成現金帶回來,估計徐子傑也不會說什麼,但人家心裡麵會看不起我們的,以後會不會再和我們打交道就不好說了。”
陳參謀長不愧是三位領導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位,看問題比陶副司令要深遠得多。
王越給陳參謀長豎了一個大拇指,“還是陳叔叔水平高,徐子傑帶我們去地下金庫的時候,二十公斤一塊的大金磚也讓我們隨便搬,我覺得他也是在考驗我們,看我們是不是貪心不足的人。”
“他後來的話也說得很明白,之所以同意給我們提供生活物資,完全是看在許伯伯和你們幾位的麵子上。”
“爸,你的見識真的是比王伯伯和陳叔叔差遠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徐子傑自己辦了一個博物館,裡麵的藏品有幾百萬件,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超過故宮博物院,還有他地下金庫裡麵的那些寶貝,把我們三個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人家根本就不缺我們那幾樣東西。”
陶勇摸著隱隱作痛的腦門兒,又埋怨了自己的老爹一句。
“那他家的地下金庫裡真有許朵朵說的那麼多黃金嗎?如果真有2000噸的話,那可是我們國家黃金儲備的多少倍啊!他們徐家真的就是富可敵國了啊!”。
“爸,朵朵妹妹說得根本就不準確,光我們親眼所見的黃金就不止2000噸。而且徐子傑說了,那些黃金都是他自己的,而不是徐家的,徐氏家族的黃金都歸他們的家族基金管理,存在世界各地的銀行金庫裡。”
“哦?還有這種事兒?他是徐氏家族的族長,徐家的和他自己的還不一樣嗎?”,王司令員追問了一句。
“老王,老陶,這個問題我來給你們解釋吧”,這時候陳參謀長開口了。
“在大家族裡麵,家族的公共財產和各房的小金庫都是分得很清楚的,每個人的私有財產都歸個人所有。徐子傑作為徐氏的族長,有使用和分配家族財產的權力,但不能把家族財產和他的私人財產混為一談。”
“我們老陳家也是一個家族,我們那一個村絕大部分人都是姓陳的,雖然遠遠比不上徐家那麼大的規模,也沒有那麼多的錢,但管理模式上應該是大同小異。”
“喲,老陳,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地主家的大少爺啊!怪不得你肚子裡麵那麼多的墨水兒”,陶副司令和老戰友開起了玩笑。
“什麼地主家的大少爺哦,我們這一支是三房,雖然吃穿不愁,也可以習武念書,但家族裡的事情根本就插不上話。後來參加了隊伍,就更管不上家裡的事情了。”
“現在咱們說正事兒,王越,徐子傑說要怎麼和我們合作了嗎?”
“說了,就是以物換物,除了古董之外,他還可以收購我們這邊的絲綢和龍井村之類的土特產。他指定了一個何老板和我們交易,何老板這些年一直在和通訊社駐港辦那邊打交道,各個環節都清楚得很。”
“嘿。。。他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資本家哈!有那麼多的錢了還要和我們斤斤計較,就不能免費援助我們嗎?”,陶副司令一聽就炸了毛了。
“老陶,你這話有點過了啊!人家又不欠我們的,同意以物換物就已經幫了大忙了,憑什麼白給我們啊?我們又不是土匪”,王司令員心裡麵還是有杆秤的。
“就是,如果不是許伯伯家的關係,人家認識我們是誰呀!還白送,人家的物資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徐子傑說了,他們徐家和林家為國家和民族做的貢獻夠多的啦,可以不賺我們的錢,但肯定不會再當冤大頭了!”,陶勇現在是真有點兒看不起自己的老爹了。
“老陶啊,你這個土匪性子還真的要改改了,孩子們都看得比你明白。上次許大哥不是說過嗎,徐子傑他外公家可是把‘廣濟堂’都捐了,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藥房,值一大筆錢呢。”
“嗨。。。,你們怎麼都衝著我來了,我也就是發句牢騷而已,況且我也是為部隊著想啊!”
“那你這個想法也要不得,現在不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了,養軍隊是國家的事情,人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港城商人,真沒有義務來出這份錢”。
“那你們三個以後就和那個何老板聯係,爭取多搞點兒物資回來,現在部隊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最後還是王司令員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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