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人頭發染成了橘色,耳朵上還戴了七八個耳釘,身上的衣服也走得破爛風,儼然一副殺馬特的樣子。
祁淮書默默移開了目光,他怕再多看一秒他的眼睛就要瞎了。
男人不善的目光落在了祁淮書的身上,一直死死地盯著他,而後者淡定地喝了口茶,壓根沒有在意他。
“周少,真是不好意思啊。其他化妝間都滿了,就這一間還能用了,今天要麻煩您委屈一下了。”
一個工作人員跑來,一臉諂媚地對著周少解釋道。
周少黑著一張臉坐了下來,盯著祁淮書的臉看了半天。
此時的祁淮書正閉著眼,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拍打粉底。
周少突然狠狠地踹了一下祁淮書的椅子,把化妝師都給嚇了一跳。
祁淮書睜開眼,側頭看向他,淡聲道:“有事?”
周少看著他這模樣,突然嗤笑了一聲:“就是你傍上了s集團的總裁?能讓他做你的金主,挺有手段啊。”
祁淮書眼底一片漠然,冷聲道:“關你屁事。”
周少顯然沒想到祁淮書會這麼說,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他媽不過一個出賣屁眼的小白臉,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說如果我把你被其他老男人包養過的消息告訴你現在的金主,他會怎麼樣?”
祁淮書掀了掀眼皮,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總覺得這個周少好像腦子有點大病。
“神金。”他平淡無波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周少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紫,他突然站了起來,指著祁淮書的鼻子罵罵咧咧:“你有種,你他媽給我等著!”
隨後便大力撞開了化妝間的門,衝了出去。
“祁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祁淮書頓了頓,隨後又忍不住加了句:“神金。”
江臨聞言就樂了。
“那殺馬特叫周嶼,是周家的獨生子。他爸是京市有名的商人,老來得子,而且他媽在生他的時候去世了。所以他爸對周嶼那是直接寵上天了。”
“周嶼成天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在一起吃喝玩樂,沒個正形。反正闖禍了也有他爸替他兜著。”
“這部劇他爸投資得最多。也不知道周嶼是抽得什麼瘋,以前也沒見對演戲感興趣,偏偏這部戲他主動提出要進組演個角色玩玩。”
“他爸自然是樂意的,跟導演打了聲招呼,就把他塞進劇組了,他的角色還是讓編劇連夜給他新寫出來的。”
祁淮書的圈子可以說是和周嶼的幾乎沒有一點交集。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周嶼卻對他有著那麼大的惡意。
當然,祁淮書對此並沒有太在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又沒做過那些事,就算那個周嶼真想搞他,也得拿出證據來。
就是等到進組以後,恐怕得留個心眼了。
萬一掉進了他下得套裡就麻煩了,雖然他總覺得以周嶼的智商,不像能做得出來的樣子。
試完妝後,又調整了一下,隨後便拍了定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