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給你解釋?”謝煜澤著實升起了一股被冒犯的憤怒。
但凡麵前這人不是自稱是之前養過謝星的那個宋家,他這會兒都要動手了。
謝煜澤手搭在謝星的肩膀上,身高的優勢讓謝煜澤站在謝星麵前時,那陰影如同籠罩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一般,壓得讓人踹不過氣來。
謝煜澤陰惻惻道:“不如你問問她,本公子為什麼要教訓她?”
謝星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她額前滑下一滴冷汗。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宋家大哥雖然溫和無條件地寵愛著原主,但也嚴厲。
至少,隻要他認為原主犯錯了,就不會因為她的一兩句而揭過。
不多時——
謝煜澤、謝星、宋青揚三人重新開了一個廂房。
三人坐在期間,等謝煜澤講清楚前因後果之後,謝星立刻反駁道:“都是他太過可惡了!”
【他還給我下毒,我說幾句狠話怎麼了?!】
謝星不服氣地在心裡反駁。
“嗷!”
她話音剛落,就收到了謝煜澤的鐵拳製裁。
謝星捂著腦袋淚眼汪汪。
【怎麼誰都要敲我腦袋!】
而宋青揚則是微微一怔。
他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謝星,為何他方才似乎聽見了星兒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直接傳入他的耳中一般,有些不真切,若不是連連聽到了兩句,宋青揚還以為是幻聽。
宋青揚看了一眼謝煜澤。
謝煜澤的神情淡然,好像並沒有聽到這奇怪的聲音。
宋青揚蹙眉,隻能暫時先將心中的這點古怪壓了下去。
事實上,謝煜澤前幾天早就被震驚麻了,除非謝星這會兒再口出狂言,否則他都不會被震驚。
但謝煜澤也切切實實領悟到了謝星的刺頭。
謝煜澤在將軍府從來都是最不拘禮數的那個,時常把謝夫人、謝安盛氣個半死。
但自從和這個便宜妹妹打交道之後,謝煜澤終於明白了——
用最軟最乖的模樣,做最刺的頭。
讓謝煜澤最氣的是,前些天對她的叮囑仿佛說給狗聽了,當時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說自己知道了,第二天就將他嚇了一跳。
宋青揚黑著臉,立刻動作輕柔地揉了揉謝星被敲的腦袋,責怪道:“便是星兒犯錯了,講道理與她聽便是,何故動手?”
謝煜澤雙手抱胸,不屑嗤笑:“窮酸書生,你懂什麼?”
“你可知,她得罪的是何人?”
宋青揚雖然窮苦人家出門,但卻是飽讀詩書讀出來的,他神色淡然,道:“依照你謝家的勢力,應當不可能會懼怕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