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算?”
如音亦站了起來,與那最左邊的施玉瑩平靜對視。
“剛才蹴鞠已經出線了,那是犯規的。”
施玉瑩臉黑地望著如音,剛才這比賽結果她不能接受,堂堂太子的隊伍,竟然輸給了大家最不看好的七王府?
這讓她的臉麵何存,七王府,畫如音,讓她低頭她通通做不到。
不該是這樣的,這幾年每年都是第一的太子隊,怎麼可能輸給了剛回國的七王爺?
“蹴鞠並沒有出現,仍在線內,那是有效的。”如音平靜與她解釋,也是與眾人解釋。
“我看過那麼多年比賽,從未有人從那樣刁鑽的角度來踢,這不符合常規,不符合常理!”
施玉瑩繼續道。
如音笑了:“你未曾見過,不代表就沒有,不代表就不可行,玩蹴鞠的方法多了去了,其中的花樣也多了去了,難道你敢說你都見過?”
“你!”
施玉瑩因她的話一時語塞。
深呼吸讓自己平靜,她冷笑道:“哦,七王妃這話,看來是對蹴鞠非常了解?”
連畫府都不敵太子的隊伍,畫如音又有什麼資格來這裡說教,她一個女子能懂什麼?!
而此刻高位之上,帝後都未說話,皇太後也為說話,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包括禦景煊本人,隻有施玉瑩叫板著如音。
如音心中當然清楚,這一個結果是大家沒有預料到的,甚至是他們不希望的,可是那又如何,她敢拍胸脯保證,七王府剛才表現很出色,很敢拚,況且真的做到了穩紮穩打,才會在頂著壓力的情況下一直不放棄,以致最後出人意料地贏得了第一。
“雖然不多,但是算是略知一二,所以剛才那一場,我敢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贏了就是贏了,獲得這榮耀她很坦蕩,畢竟是堂堂正正拿下的。
“蹴鞠向來是男兒的玩物,如音,既然你說自己對其略知一二,便給哀家分析分析,剛才這一場當中,太子的隊伍表現如何,你們七王府的表現又如何,輸贏在哪兒?”
慢慢品著茶的皇太後突然發了話。
眾人都看向如音,是啊,蹴鞠向來是男子玩的,女子從不參與,又怎麼能說對其真正有所了解。
施玉瑩高傲地挑起下頜,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如音,這下她回答不出來了吧?
“回皇祖母,那麼如音實話實說,若有什麼不對或者讓誰不快的地方,還請見諒。”如音先有話在前。
“嗯,你儘管說說,哀家聽聽,眾卿也都聽聽。”皇太後點頭。
如音對著太子禦景煊的所在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禦景煊隻是淡淡點個頭,先聽聽她怎麼說。
“在剛才這一場比賽中,太子的紅隊表現不錯,一開始就是強勢的進攻,然而藍隊返回防守的速度很快,沒有讓紅隊輕易攻陷。”
“紅隊一直很強,但是有一個弱點,那便是每一次進攻完畢,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之後總會有一小會兒放鬆警惕的時間,然而這是最要不得的,而我方藍隊正是趁著這薄弱的時刻發起攻擊,這會讓紅隊難以回防。”
“哼,那就是鑽空子咯?”施玉瑩不屑地哼笑,覺得如音自己還好意思說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
“剛剛最後刁鑽的那一球,也是用了這樣的法子?”
“鑽空子?太子妃真要這麼說如音也算同意,可是這隻能說明藍隊的反應度更高,知道抓取這適當的時機,再說又沒有犯規,這樣的時刻不抓住,反倒是傻子吧。”
如音笑道:“這便好比兩軍交戰,敵方放鬆警惕,我方不使詐的情況下猛然進攻奪下先機,這有什麼錯?大家會覺得這是一種能力的表現,兵士將領睿智配合的表現,怎麼一樣的道理換到了這蹴鞠場上,就被貶低了?”
論實力,剛組隊不久的藍隊確實不如太子訓練有素的紅隊,可紅隊在乎的是攻搶,藍隊在乎的是防守,同時還保存了體力,這一場的時間並不短,到後期紅隊體力下降,而藍隊依然穩穩地該進攻進攻,該防守防守,一點都沒有亂。
施玉瑩的臉色更難看,如音的話她確實無言以對。
畫玄朗因為如音的這番話讚賞地點頭,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能懂得那麼多,但同時又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得罪了太子他們。
“煊兒,你來說說。”皇太後喚禦景煊。
“回皇祖母,七王妃說的是有些道理。剛才那一場,最後藍隊的隊員那一球,也確實並未犯規。”
“殿下!”
施玉瑩不明白地望著禦景煊,她在維護他的臉麵,維護他的榮譽,而他卻這樣?!
“在剛才那一場之前,太子的隊伍才剛與我三哥的隊伍比過,體力消耗肯定是有的,如果是以完全的實力來應戰,太子的隊伍肯定能表現得更好,在這上麵,是我七王府占了些便宜。”
如音適時地給禦景煊台階下。
“那七王妃倒是給本宮說說,剛才七王府贏了本宮是勝在何處?你若能說得清楚,本宮便是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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