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門沒關,候在門外的兩名侍從聽到聲音立馬出現在房中,齊聲恭敬道:“王爺有何吩咐?”
禦皇柒看著依然跌坐在地,一臉楚楚可憐望著他的程子儀,“將她送回小院,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近,若有意外,自己提頭來見。”
“遵命!”
在府中,禦皇柒極少有下這樣嚴苛的命令,兩名侍從心中警醒起來,便一左一右架著還一臉茫然的程子儀就往外去了。
“不、王爺,不要——”
程子儀掙紮,驚呼道:“王爺,子儀一心對王爺,子儀哪裡錯了?!”
奈何她一個女子,抵不過兩侍從的力道,硬是被架著出去,還聽到她一路被拖著出去一路的聲音:“王爺、王爺,子儀知錯了!”
“子儀不該跟王妃爭寵,可子儀是皇上親自賜婚與王爺的,您不能這樣啊——”
禦皇柒蹙眉:“深夜如此喧嘩,將嘴也堵上,彆擾了人休息。”
“是,王爺。”
侍從一聽,扯過候在門外的侍女的手絹,直接就塞進了程子儀的嘴裡,毫不憐香惜玉,程子儀隻覺得嘴巴撐得生疼。
“唔、唔——”
嘴裡支吾著說不了話,瞪大眼睛一路掙紮依然被帶走了的程子儀,如音就還倚在門邊看著。
“還不過來。”
侍女已經很快將地上清理乾淨出去了,禦皇柒看著她。
如音走過去,被他一扯,就落在他懷裡。
“怎麼突然那麼大反應,不是說要用她來混淆禦翎皓對七王府的——”
“本來是打算再留她一陣,可這人實在不長心,她屢次誣陷你,本王不高興。”
沒說完的話被他打斷。
這話,聽起來有那麼些寵溺,如音心中有點甜,忍著笑,道:“我親愛的七王爺,您隻是為了要替我出氣麼?”
“不然呢?”他挑眉睨她。
她終於露出笑顏,伸手環著他的脖子:“那……你之前的計劃怎麼辦?如果禦翎皓發現這邊程子儀的情況不對,會不會想到——”
“管他呢,夜深了,先休息。有什麼事,明天我處理。”
下一瞬,如音就感覺身體騰空,已經被他一把打橫抱起,往內室大步而去。
將她放入床榻中時,禦皇柒又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笛聲。
“唔,怎麼好像聽——”
如音似乎也聽到了什麼,才要說,禦皇柒低頭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講話,一手扯下帳幔,一簾薄紗便傾瀉而下,將床榻中的兩人身影掩映。
錦緞的衣裳緩緩滑落床沿,紅燭火光在寒夜中透著脈脈溫暖,如此良夜,還有誰去管那在外獨自吹奏的笛聲呢。
……
翌日
才送走了父親及兩位哥哥,守門的侍從來報,說有一位姓殷的公子前來拜訪七王爺。
姓殷?難道是殷棲?
彼時正在練字的如音停下手中的筆,看著侍從退下,蹙眉:“他來乾什麼?”
轉頭看一旁的禦皇柒,他正在羊皮卷上繪地圖,那些在普通地圖上本沒有標注出來的極細節的地方,也被他補充完整了。
“你乖乖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描下最後一筆,卷子沒有收起,等上麵新繪的筆墨乾掉,禦皇柒起身拿了他的虎頭手杖,去了待客的正堂。
而禦皇柒才走,如音就看到窗前一隻信鴿棲落在欄杆上,她走出去,從信鴿腿上解下一段細細的竹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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