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召的聚賢樓廚子入宮,也沒胃口?”
如音喝了一口麵湯,微微砸吧嘴,歪頭笑道:“我明明沒放醋,怎麼喝起來一股酸味。”
禦皇柒拿起帕子給她拭去唇角湯漬,被她順勢摟住脖頸,貼上來:“那夜你給我帶的肉脯吃完之後,我就什麼都不想吃了。皇宮名廚又如何,也不是你給的,還不如家裡一碗麵香。”
被薑凡帶走的時候她曾轉身回頭,看到永和殿的方向起火,就知道這一回禦皇柒定然生氣了。
禦皇柒神色沒變,但也沒避開,讓她抱著掛在身上,手也環上她的腰。
“可有受傷?”
終究是心軟,歎息著問她,視線落在那潔白如玉的頸脖上,便不禁低頭吻上她頸側。
“沒……”如音輕輕呼吸,聲音有些顫,摟著他的手臂也不覺圈緊了。
兩人越貼越緊,彼此胸膛的起伏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得到,風吹進來,燭火微微一晃,滴下蠟淚,牆上投下的暗影明明滅滅,相擁成雙。
本是溫情時刻,門外卻忽而傳來低聲稟報:“王爺。”
如音抵著他的胸膛拉開距離,唇色嫣然:“你去看看。”
今夜宮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她又從宮中失蹤,也不知那邊是何情況,陶衍這時過來,定是有要事相報。
禦皇柒看向桌上未吃完的麵條,道:“如果還餓,讓她們再給你做些想吃的。”
他總覺得,自她從蒼梧郡回來之後清瘦了許多。
如音點頭,催他趕緊出去看看,等人一走,便躺到床上放下床帳,抱著一團被子捂著心口的位置。
心口的悶疼忽而又起,這樣抱著被子似乎可以稍微舒服一些,閉目深呼吸調息。
……
會客正堂,立於堂前的男子一身雪青錦袍,身形修長,背身負手而立,正在看掛於牆上的字畫。
禦皇柒入來,屏退旁人,陶衍離開時將門掩上。
“三哥。”
聽聞聲音,男子轉回頭來,正是畫府的三公子,如音的三哥畫玄朗。
身著便服的畫玄朗玉樹臨風,走回座前,以侍女送來的熱茶倒了兩杯,“王爺,深夜過來,實在打擾。明日天一亮,我與父親便帶領親衛返回蒼梧郡。”
“怎會如此急?”禦皇柒接過畫玄朗遞來的茶,問道。
那一次與如音在蒼梧郡畫府已將很多事情開誠布公談過,關係拉近不少。
“父親多年征戰,留下舊疾,如今年歲大了身體不如從前,皇上準許父親回蒼梧郡養病,我便護送父親回去,留下大哥暫且駐紮城外。”
“回蒼梧郡休養是老將軍的意思,還是——”
“是皇上的意思,但既然要我們走,晚幾天早幾天沒有不同,還不如讓父親儘快回去與母親團聚。”
禦皇柒了然,略有思忖:“三哥今夜前來,可是有所托?但說無妨。”
畫玄朗轉著杯子低眸而笑,果然是他妹妹選定之人,毋庸多言便知己意。
至此,將自己顧慮之事一一說與禦皇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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