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皇柒再次給兩人探脈象,這些年來,身中劇毒的他早已算久病成良醫,看個大概還是可以的。
隨後便是他對陶衍吩咐,此處院子派人暗中把守,不讓莊子裡的下人或者外人進入。
如音在外麵等著,看他出來,便上前問:“怎麼樣?”
“回去說。”
禦皇柒將她帶回了房間,之後才道:“兩人皆是經脈全斷,五臟俱損,很難。”
經脈乃是人體氣血運行之根本,這最根本的都毀了,無救之法。
如音頭疼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無論如何她也不曾料到,今日這一趟會目睹這樣的意外。
薑凡在外有事稟告,禦皇柒離開,如音一個人坐在桌前將帶回來的木盒打開,企圖翻找毒譜是否有可救兩位前輩的方法。
裡麵記載皆是他們畢生所成,若是平時必然得細細研讀,此刻如音卻是一目數行,隻想儘快找到相關病症的字眼。
一本簿冊翻完,一無所獲。
禦皇柒說過,兩位前輩不單是因與人打鬥身受重傷,其中涉及詭譎之術,十分難辦。
運功療傷是否可以一試?但這不能讓禦皇柒去試,他舊疾在身,如今連味覺都漸失,決不能讓他來。而陶衍薑凡之類雖武功高強,內息不可與禦皇柒比,或許也不能幫上忙。
需得找一個內功深厚,通習秘術之絕頂高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將自己所知的人想了個遍,唯一能求的,似乎隻有她的師父,臨夢宮宮主夢凡。
這麼一打算,如音便覺情況緊急不可拖延,出了門來,尋到禦皇柒,說了自己的想法。
如音的想法其實禦皇柒不是沒想過,隻是不相乾的人夢凡不見得會出手。
而禦皇柒向來冷心慣了,多少覺得人各有命,妄八自己都一直在說讓他們不要蹚渾水,他隱隱料到,妄八緘口不提的仇家,定是極為難纏厲害之人。
如今自己的身體情況,朝堂中事尚可籌謀,若是惹上什麼江湖中人,他隻怕自己不能護如音周全,說他自私也罷,分身乏術之時,沒有什麼比如音的安危更重要。
但如音顯然格外執意:“我親自去求一求夢凡,或許他會答應也說不定。”
陶衍與薑凡已經先行悄然退下,禦皇柒審視著如音,“音兒,你是否有事瞞著我?”
她良善,想要救人他能理解,但此刻她的焦急不安卻已顯然不止是為了兩位前輩性命擔憂那麼簡單,他總覺出不對來。
“我、我哪有瞞著你什麼!”
如音心虛卻強撐,反問:“倒是你,你說說自己瞞了我什麼?”
換為禦皇柒一怔,下意識握住她手腕。
如音不吃他這套,掙開,“你怎地能藏得那麼好,食物全無味道,你是如何能下咽的,是我絕對做不到……”
如果不是因為去西山之後發生了意外的情況分了心,她心裡還在難受著呢。
“……你知道了?”禦皇柒仍去握她手腕:“這便是,你突然又跑去西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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