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煊覺得,此靈女給自己的感覺很特彆,為何會如此?
而不遠處說話之聲引得他回頭,看到禦皇柒正越過張祿的阻攔往這邊而來。
“你要做什麼?”禦景煊蹙眉。
“上去。”
禦皇柒回答得不耐且簡短,便要邁步。
禦景煊抬手將他攔下:“今日雩祭如此重要,你不要胡來!”
禦皇柒唇角勾起嘲意:“什麼祈天什麼通神,我不在乎,我隻要我的人!”
他越過阻攔,繼續要往上去,禦景煊怒極下令:“來人,將七王攔下!”
瞬時,守在台下的數名侍衛便握劍上前,將禦皇柒圍住了。
“你以為這些人,能攔得住?”
禦皇柒麵色冷峻,緊鎖的眉間隱隱現出一道細細暗紅砂痕。
“我看你是瘋了!”
禦景煊竟被禦皇柒的神色震住,穩住心神道,不解為何他一定要上去,但無論是誰,都不能乾擾了祭典順利進行。
“不想死的讓開。”
冷冷一聲,此刻的七王是侍衛們沒有見過的,不禁都握緊了腰間佩劍,李皓天也出現在眼前。
禦皇柒不想浪費時間,但更怕因為台下的混亂影響高台穩固,導致祭台出現任何危險,能不出手則不出手。
“將七王拿下!”禦景煊再次下令。
如此無視自己這個皇帝,便足以治罪。
這是第一次,兄弟正麵對峙。
隻是禦皇柒這突然反常的反應,讓禦景煊不覺又再度眺向祭台,難道跟那個靈女有關,那女子——
心中瞬然掠過什麼,他蹙眉暗自深呼吸,心道不可能……即便可能,如今也不能停下。
禦皇柒已然失去耐心,掌中凝聚內力,掌風一出便將第一個上前來的侍衛擊倒,其他侍衛猶豫地停在原地,有些懼怕。
禦景煊臉色極為難看,這是公然違抗聖旨,李皓天得到禦景煊的示意,佩劍出鞘。
而在後的陶衍出現,護在禦皇柒身前。
天空中雲層越來越厚,密雲壓頂,風突然也大起來。
在祭台上獨舞的如音羅衣飄逸,對於天氣的變化比下方的眾人感覺更甚。
她好像隱約聽到了雷聲,卻不知是鼓聲還是真,手中彩羽扇在眼前彷如彩色幻影,天地在眼中越發遙遠,腰間掛著的雷驚木脫落,掉於祭台中央。
她感覺空氣漸漸稀薄,心口窒悶。
這兩夜心中有事都沒能睡好,不管是高旭昌的請求,還是妄七的死,加之日子越往後體內龍魚內丹越顯出相斥之性,都讓她耗神頗多。
遠處天際雷聲更清晰了些,百姓們看到了希望,更虔誠俯跪於地,口中誠心念道:“靈女祀天,以舞降神,護佑詔月,普降甘霖!”
“靈女祀天,以舞降神——”
“天神護佑,普降甘霖——”
眾人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齊,傳遍整個祭祀之場,仿佛天地與人,都在同觀高台之上,青衣女子雩舞。
她不知道台階之下起了不小的騷亂,祭台之後,是山邊懸崖,下去的路隻有前方台階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