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屍首在此,那便連棺木也毀了,墓也不需存在!來人——”
從那些盛怒之話中,呂月好像明白了這打開的正是已逝的前貴妃,禦皇柒的生母薄宛俞之棺。
禦景煊為何突然來妃陵開棺,呂月心有疑惑卻知不能久留,悄然後退,在不被人發現之時偷偷回到了皇陵地宮。
平複心緒不讓自己顯出異樣,抬頭卻看到白發的老者正望著自己。
“大人。”呂月上前,低眸恭敬道:“我們還須在此多久?”
高旭昌沒回答,那眼神讓呂月心虛,解釋道:“阿月是擔心大人日夜在此,身體吃不消——”
“不會太久了。”高旭昌看向天色,撫須隻道。
呂月不再多問,退到一旁。又想起方才所見,想起曾在宮中見過那位前貴妃的畫像,當年獨獲聖寵的祁玄國公主,詔月的貴妃,是真真的絕色美人。
絕色美人……
她又不覺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麵紗之下的,她那能稱之為臉嗎……
不久,禦景煊出現在皇陵地宮之外,高旭昌被召去問話,其餘人退到遠處守著,就連孫藝也沒有在旁。
“朕近來夜夢難安,諸事煩心,想起曾在廣元郡圍場之時,那夜在捕獸洞外似被詭異黑風所困,不得行動自由,高公所看,這些是何故?”
“一切皆因皇上近來過於勞累,請以龍體為重。”
禦景煊看著眼前老者,“你的意思,是朕想多了?那不如高公替朕想想,如何解決這些煩憂?”
“皇上,恕老臣直言,人之所困,皆因執念,若執念能放,皆——”
“好了,朕不想聽這些。”禦景煊蹙眉看向祭壇,麵色沉下來:“若再出任何差錯,全都提頭來見。”
“恭送皇上。”
等皇帝離開,侍者上前報與高旭昌,正是關於方才妃陵發生之事。
而另一頭,呂月忽而被侍者帶到了皇帝的跟前。
禦景煊並未真的離去,而是站在距離皇陵地宮不遠的一處半山亭中,呂月忐忑上前,在亭外就止步行禮:“奴婢參見皇上。”
禦景煊回身,負手而立,眼眸淡掃眼前人,“你就是巫女月姬?”
揮退了身邊侍從,他也並未有讓呂月起身的意思,“方才,你都看到了什麼?”
呂月一驚,忙道:“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皇帝沒說話,呂月不敢抬頭,越發緊張,方才她偷看到妃陵發生的事,難道被禦景煊發現,想要殺人滅口?
“在高公身邊多少年了?”禦景煊忽而轉了話題。
“回皇上,奴婢本是巫舍小小一名巫女,得高大人可憐準以跟隨,如今已有十一年。”
禦景煊居高臨下:“上回在圍場,你與睿王妃發生了何事,竟讓睿王將你關入籠中?”
回想起那時,呂月還是心抖了抖,吸氣道:“回皇上,是奴婢的錯,讓睿王妃身陷險境,奴婢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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