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罐藥,藥熬好了我再過去。”
灶上確實還另有一隻瓦罐,冒著縷縷草藥清香,陶衍隻能聽命先離開。
感覺腳邊似有異樣,如音低頭一看,白色一團毛茸茸圍在腿邊,月光正輕咬著她的裙角。
最近月光經常不見蹤影又偶爾出現,曾經它能自己追到瞿山關去尋到她,如此通人性的靈狐,如音就不怕它會不見。
“餓了嗎,外麵沒有家裡吃得好吧?”
從旁拿了塊肉乾喂給它,如音蹲身與它說話,“在外麵遇到什麼好玩的了,不著家。”
月光啃著肉乾,嚼得有滋有味,毛茸茸的大尾巴還掃向如音的腿邊蹭著,好像在回應。
“回來就彆亂跑了,最近外邊不安寧——”
說到這裡,如音自己忽而笑了,怎麼跟那個人對她說的似的。
皇宮,瑤光殿內,施啟桓前來探望女兒。
近來施玉瑩清瘦許多,因為胎像不穩,更因為禦景煊的態度。
見到父親,施玉瑩便開始哭訴,幸好揮退了左右,隻剩父女二人,施啟桓雖然對皇帝如此待自己女兒不滿,但也勸道:“如今皇上是被那妖妃蒙了心神,但爹保證,一切都不會太久了。”
“今日畫從年當麵拒了皇上之命,不日就要前往玉丘山。聽聞此乃妖妃所獻之計,必遭畫府嫉恨。”
聽到這消息終是讓施玉瑩平靜下來,遂問:“畫從年要前往玉丘山?那麼遙遠艱險之地,若是路上——”
施啟桓麵露笑意,接話道:“睿王涉嫌與梁寧私通反叛,畫府難辭其咎,如今畫言成畫玄朗遭軟禁,讓畫從年前往玉丘山已是網開一麵沒有重罰,這條路,他不走也得走!違抗君命沒有第二次,除非他不顧及畫府上下那麼多條人命。”
“皇上的想法爹還未能完全摸清,但此去玉丘山這一路艱險,畫從年又上了年紀,路上若有意外,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施玉瑩眼神放亮,父親的意思她明白了。
若在路上動手,是最合適之機,讓畫從年有去無回,永絕後患。
“如此,往後李皓天必得皇上重用,女兒得好好與他談談。”
…
“哥哥,你找我?”
李府,李思思才回到府中,便有家仆說李皓天在書房等著自己。
“你日前才在外出了事,怎地又開始往外跑?”李皓天手裡一卷兵書,轉回身看著自己妹妹。
那審視的目光讓李思思有些心虛,借故倒水掩飾,才道:“府中實在太悶,我隻在附近走走,不會再出事的。哥哥若是無事,我就先回房——”
“慢著。”李皓天叫住想要走的她,“關於那日被擄,你可有想起些旁的什麼沒有,比如說,對方曾說過什麼話?”
“哥哥怎麼又問那事……”李思思佯裝揉額回想:“好像其中一個蒙麵人提過一句什麼‘回宮交差’。”
“回宮交差?向誰?!”李皓天皺眉追問。
李思思搖頭,看著她臉色不好,李皓天不再追問:“回房歇著吧。”
從書房出來,李思思手裡都是汗,方才,她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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