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也沒有像是後世的那種裝修,也沒有其他什麼改動。這個年代似乎石頭的,就是好的。乾淨的,就是美的。當然了,賽博坦才不會說自己是懶得裝修,有的住就可以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自己未婚妻就跑路了,還扯什麼淡。
打開屋門,賽博坦並沒有隨手將兩把雙手劍像平常一樣放在屋門旁邊。而是對自己未婚妻說了句“你隨便坐,我去拿點酒來——”便徑直衝入屋內二樓。
“哦?你回來了?——”
二樓的一角,某位藝術家女仆正穿著女仆裝,眉頭緊鎖的盯著五線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到賽博坦之後第一時間打了個招呼——
可惜沒等她把話說完,賽博坦便一個衝鋒來到了這位魔物娘的麵前,直接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唔?”怎麼回事?渟芳不知道賽博坦究竟在發什麼瘋。難道難道對方終於忍不住少年心性,生理欲望占了上風?誒呀,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呢,再說今天自己還沒洗澡。是不是先等一等?對方會不會太粗暴?再說被一個長得這麼漂亮的男孩拿走第一次,似乎以前想都沒想過啊——
恩,心理的確需要輔導一下。
賽博坦則是不管那些,他知道自己壓低聲音也沒用,隻要想讓渟芳聽見的音量,估計樓下的迪妮莎就能聽見。所以他拿起一張五線譜,鵝毛筆沾了沾墨水揮揮手馬上寫了一行字,拿給了渟芳看。
渟芳搜了一眼,雖然看明白了每一個字,但是連在一起是啥意思咧?
“那個”總算被賽博坦放開了手,渟芳這才艱難的喘了口氣,說道:“歡迎回來提圖斯,主人?”
反問句個啥啊!這時候就應該上來摟著自己的肩膀說兩句。不過算了。
“你去叫潘達拉貢吧,我們家來了客人。”賽博坦淡淡的說了一句,運筆如飛在五線譜上又簡要寫了寫。最終才將五線譜交給了渟芳:“去,按照紙上的清單買點東西回來,記住要快——去吧。潘達拉貢在聖光禮拜堂——”
“誒?潘達拉貢小姐在聖光禮拜堂?”新聞啊!渟芳都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無頭騎士麼?她在聖光禮拜堂乾嘛?”
“你管那麼多乾嘛!快去啊!”賽博坦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馬尾,一拍麵前的鋼琴毫不客氣的嗬斥了一聲。鋼琴發出陣陣回音,看樣子是用力不小。
“啊?是是是!——不要毀壞人家的鋼琴嘛!”
“沒搞錯的話是我花錢買的吧?”
渟芳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呃你不換一件衣服?”現在輪到賽博坦不好意思了,畢竟是自己家的女仆,外人會不會認為自己變態?
“這件衣服很漂亮啊。”現在是渟芳大大方方的轉了一圈,道:“嘿嘿,上次穿著這個去參加我們文化圈的精神聚會嘿嘿嘿謝謝你啊,我的好主人~我被所有人評選為最漂亮的人呢。這衣服你說實話,是不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貴族服飾?”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真是這人啊,真的是人比人得留著。你看看,不久之前還是羞恥py,習慣了就唉。
賽博坦把“自己家那位”請了進來。
“請進吧,我的女仆去買吃的了。”賽博坦微微揮手,示意靜靜坐在一旁的迪妮莎過來吃肉、喝酒,頗有些水泊梁山的感覺。
阿布索留特人請客吃飯就這兩樣東西。
“我真沒想到我族之人還能夠在這些南蠻中擁有一席之地。”迪妮莎坐在了賽博坦的對麵,說道:“——你和這些矯情的家夥住在一起,住得慣?”
“怎麼說呢,也住不慣。”不過比起和野蠻人在一起,其實這才是自己的正常生活狀態!:“每天不能打獵,也不能享受暴雪與嚴寒,筋骨都快要陳舊了。不過還好,我所在的家族主人經常遇刺,我能練練身手。”
“我無意於評價你的人品,你是我的族人。”接過了賽博坦遞過來的酒,迪妮莎一飲而儘:“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你似乎並不能很好的處理你的身份,提圖斯。”
?賽博坦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就叫做提圖斯了。
“我怎麼了?”
“阿布索留特人豈能為他人家臣?你的榮耀呢?”迪妮莎瞥了賽博坦一眼。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非勝即死!”賽博坦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這回有點自己元靈魂參與的問題,一旦提及阿布索留特人根本榮耀,馬上自己的元靈魂就不受壓製了:“女人,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說錯了的話我很抱歉。”迪妮莎也不懼賽博坦:“你給了我食物和居住所,我不會和你決鬥。看上去你也沒有遺忘自己的身份,那我就安心了——你年紀很輕隻是希望你不要和我未婚夫一樣是個懦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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