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國人有一項主動技能:圍觀。
好看熱鬨實際上是世界人民的一項共同業餘愛好,放到全世界哪兒都有這方麵的潛能和資質。
隻要加以引導,那麼馬上就有一大片人圍成一圈。在國外也頗多這種事情:一個靜坐抗議的前麵站著幾個武裝到牙齒的防爆部隊,周圍呼啦啦一片十幾個記者,最外層是幾十到幾百名圍觀群眾。
賽博坦在這裡熱情洋溢的和自己的好下仆巴澤特之間展開了主仆間的互動,可能由於聲勢太大,畢竟一旁還跪著十幾號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此刻這群欺行霸市的家夥現在一個個瞪著純潔無辜的小眼睛,有的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啊,今天沒空,你主母一個去視察軍隊了,看看城外的二十萬大軍還缺點什麼,一個趕回薇兒世督辦,看看那百萬公斤麵粉什麼時候運過來,還有一個最主要的準備再在嵐盾開一百家工廠,正在選址呢。”
最近賽博坦養成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愛好——張口就來,喜歡吹牛。
膨脹這個東西是真沒有辦法,他能夠忍受每天三餐都是生肉,他能夠忍受渾身上下隻穿著獸皮,他能夠忍受每天二十四個小時輪番不斷的高強度作戰。戰鬥種族不需要理由,不過經過戰火洗禮與絕望考驗的人,在和平年代可不一定能夠經受得住考驗,賽博坦現在的所作所為就算是證明了這一點。
又不是他要當鷹格嵐國王,而是他老婆要當,可是架子上就已經牛的都快不行了。可惜的是人都是這個樣子,人性如此,而人又不能和人性作鬥爭。隻不過賽博坦有不少能力,於是就相對應地把聲勢搞得大了一點。
“你在乾嘛呢?”賽博坦有些感覺狀態良好,天氣剛剛好的冷。除了嵐盾有些潮濕之外彆的都還不錯。抖擻了一下精神,他對麵前的下仆問道:“老實交代!”
“那個我這不是幫忙麼?那個我就是告訴他們,賭博不好。”聲音馬上弱了三十二個拍,再也沒有剛剛昂頭挺胸的模樣了。努力地把自己身高矮過賽博坦,臊眉耷眼的巴澤特討好地辯解了一聲。
“賭博不好,你這樣就好了?”賽博坦那還是很滿意麵前的家夥跟自己低頭說話的,當即反問道。
“那個主人,能不能饒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你說饒了你就饒了你?你說不敢了就不敢了?——下次你改得了麼?”
“我真的改了。”
“哦,那就算了。”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方能顯示出官僚主義作風——沒錯,不是多說封建社會是官僚主義橫行,欺行霸市,人剝削人的悲慘愚昧無知世界麼?既然教科書都這麼說了,那麼賽博坦就不能讓教科書所說的事情落空,否則豈不是讓教育部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自己的飯碗也會跟著丟?
“嘿嘿,謝謝主人。”女孩爽朗的笑了,背後是一群被欺負的哭鼻子的黑幫人士。畢竟人家雖然欺男霸女,人家雖然無惡不作,人家雖然是下三濫的九流角色,但人家也是有血有肉,有著自己故事,爹生媽不一定養的王八蛋啊。這種明擺著仗勢欺人的行為,簡直不能忍——
父母乃身外之物,金錢乃性命之物。
“我(消音)你這雜碎,你這婊砸我受夠了!——我跟你們拚了,去死吧!”終於,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不愧是綠林小說裡的“英雄好漢”,甭管平日裡謀殺商旅也好,賣人肉包子也好,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而這些羊天天看著黑幫如何盜富劫貧。這是個謬論,就和某些地方的地主差不多。
人家說是劫富濟貧,但是人家要過富人的生活,還要比你吃的好——怎麼可能把所有東西都給你?
所以說從水滸到三俠五義,其實說穿了就是:強盜的邏輯。
一群所謂英雄好漢、血性男兒終於不堪忍受,從身上掏出類似小刀之類的東西對著賽博坦和巴澤特兩人鬼哭狼嚎著就衝了過來,似乎認為這小小的刀子就可以結束對麵兩個任憑雨打風吹者的人生。
“碰!”沒等賽博坦出手,巴澤特和塔納西瑪兩人便已經用拳頭和雙手連枷教對方做人了,大約十幾秒後戰鬥被解決。
“嗯,這算是襲警吧?不,理論上應該是刺王殺駕?我好歹也是個伯爵吧?”賽博坦很是不解的看著地方正在扭曲的幾個生物:“我們生活在萬惡的封建社會,而且還是很沒有人性的西方古代社會——還是玄幻世界,這我是不是應該表現一個伯爵應有的醜惡嘴臉?”
“”一時之間,兩個男裝麗人不是很理解麵前這個可愛男孩究竟要說什麼。
“我說如果刺殺我的話,他們應該是什麼罪過?”
“絞死咯。”
“他們的財產呢?”
“法律沒說這個,好像是要交一部分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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