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氣大於薑朔,他製止住薑朔的動作,將他手腕處的青筋反手挑斷。
左手到右手,下手又快又狠。
刺鼻的血腥味,隨風蔓延,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陳語柔,心中也不禁打鼓。
雖然不是第一次害人,但她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
陳語柔抬手,用手指頂著鼻尖,忍著胃裡作嘔的感覺,目睹著薑朔的臉由紅轉白,目眥儘裂到目光逐漸渙散又凝聚。
男人持著滴血的匕首,走到陳語柔麵前道:“小姐,兩隻手的手筋都已經挑斷,接下來怎麼做?”
陳語柔揮了揮鼻息前讓她惡心的氣息,“丟這兒讓他自生自滅吧,善後工作做好,彆讓彆人知道我們來過。”
男人頷首,“是,小姐。”
陳語柔吩咐完,轉身踩著高跟匆忙離開。
頂著寒風坐進車裡後,陳語柔還是忍不住的往倉庫裡身下滴滿血跡的少年看了眼。
說不心慌,那都是假的。
但事情一旦開了頭,哪還有回頭路可走?
正如傅司庭母親說的那般,她不狠,地位又怎麼可能穩?
陳語柔按著強烈跳動的心臟收回視線,深吸了口氣後,往北苑趕回。
男人目送走陳語柔後,仔細的清掃他們遺留下來的痕跡,臨走時,他看了眼身體顫動不止的薑朔,關了手中的燈與倉庫大門,匆忙離去。
薑梨和裴揚兩人,不斷的打著薑朔的手機找尋著。
但方圓十裡,大街小巷裡,壓根就沒有薑朔的身影。
薑梨和裴揚兩人在附近的廣場碰麵,裴揚衝著薑梨搖頭,微喘著氣,“沒有,都找了。”
說著,裴揚將手中買來的奶茶遞給薑梨,“先喝點,留點體力才能繼續找。”
薑梨沒有矯情的推脫,裴揚說的在理,薑朔還沒有找到,她要是不吃點東西,怎麼找到他回家。
她伸手,剛握住奶茶要接過的時,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心驚的倏然收回手,奶茶應聲落地,在他們兩人中間四濺開來。
裴揚呆愣的望著地上的奶茶,盯了片刻,這才抬頭去看臉色難看的薑梨。
“薑梨……”
裴揚的呼喚,讓思緒渾噩的薑梨反應過來。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奶茶杯,手足無措的看向四周,找尋著垃圾桶。
裴揚默默的盯著薑梨好半晌,這才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垃圾道:“就在你麵前。”
裴揚走出十幾步,將奶茶杯丟進垃圾桶回到薑梨身邊,“你剛剛怎麼了?明明已經握住奶茶了。”
薑梨用手緊捏著手腕,麵色凝重,“不知道,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我感覺小朔出事了。”
“報警吧!”裴揚抓住薑梨的胳膊,“你現在就給蘇茉莉打電話,我們去警局碰麵!”
薑梨也不敢再拖遝,給蘇茉莉打了電話後,急忙趕往警局。
蘇茉莉比薑梨早一步的趕到,已經將大致的情況告知給了警方,薑梨到達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