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那現在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安助理抬了抬手中未能送出去的東西,一臉的遺憾,“已經三年了,您每年送東西過來,莊夫人一次都沒有接受過,以後恐怕還是會如此。”
傅司庭嗓音透著些許嘶啞,“那就送到她會接受為止。”
安助理:“要不我重新上去一趟,將東西放在她家門口?”
“不用,回公司。”
“是……”
隨著兩人的腳步聲漸遠,蘇茉莉這才回過頭看向臉色異常難看的薑梨。
“梨梨……”
蘇茉莉嗓子哽了哽,感覺好似有團棉花卡在喉嚨眼裡,想說話都很覺得困難。
薑梨的表情有多難看,她心裡就有多難受。
這麼多時日下來,做出了那麼多的猜測,如今都在逐一驗證。
那後麵的真相呢?
梨梨又該如何麵對??
傅司庭……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她父親的那個人。
換做是她,她也很難接受,自己陪了三年的人,到頭來還是仇人。
蘇茉莉緩緩走到薑梨身邊坐下,猶豫了會兒,她柔聲問,“是不是沒必要再上去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傅司庭和文瑜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現在也算是證實了吧?”
“不。”
薑梨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的這個字,她抓緊身旁的欄杆,搖晃著站起身。
“我要去問問她,文瑜究竟是怎麼死的!”薑梨情緒逐漸激動,“不,我要找傅司庭!我要問問他,這麼多年下來,我在他眼裡是不是就隻是他為文瑜複仇的傻子!”
“彆彆彆!”
蘇茉莉飛快的攔下薑梨,“文瑜和傅司庭的關係,不能證明你父親就是傅司庭害死的!”
“為什麼不能證明?!”薑梨明顯的情緒失控,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文瑜和傅司庭的關係已經擺在這兒了,傅司庭對我所做的種種也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那我問你,你如何證明傅司庭就是奪走你父親性命的凶手?證據呢??”
薑梨眼中積蓄著淚意,憤懣的咬牙彆過頭,“我沒有!”
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茉莉心思著繼續瞞下去也沒必要了。
“梨梨,你父親的日記本上,壓根就沒有提到傅司庭!”蘇茉莉抓住薑梨的胳膊道:“你要想想,傅司庭在江城的影響力和名聲有多大,如果是他害死你的父親,你父親為什麼沒有提及?”
薑梨怔愣的看著蘇茉莉,“我父親留下的,是日記本?”
看到薑梨冷卻下來,蘇茉莉這才吐了口氣,“對,我看了你父親的日記本,你父親日記中提到他命不久矣,他不是真正的癌症去世,而是被害死的。
但沒有提及傅司庭任何,我懷疑這件事裡,很有可能有彆的人參與了。
而且那句話沒錯,為什麼傅司庭害死你父親還要來害你,在你身上浪費三年的時間?
他要想捏死你,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