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本健這個墜崖,也真的非常奇怪,叔叔,我們要去那邊看看嗎?”第二樂章的輕快旋律還在夜風中盤旋隱現,柯南注視著那塊地方,手癢地撓了兩下窗框,扭頭看向沉默不語的毛利小五郎。
海水是會漲退的,西本健墜亡的位置,早一些的時候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態。
那是懸崖下的海岸,絕不可能冒出來鋼琴,所以布置這一切的人,一定是在那裡設置了一些機關的,可能是錄音機,或者是連接在某個輸出端上的揚聲器……
總之,趁島民們還沒趕到的時候過去看看,或許是會有一些發現的。
“彆過去。”出乎柯南的意料,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態度堅決地否定了他的想法,“這個島上有問題。我已經通知了目暮警部,告訴了他情況的嚴重性,他會用最快的時間帶著警隊過來……在他們抵達之前,不要隨便落單。”
注意力全部被死亡事件吸引走的柯南聞言愣了愣神,扭頭看了眼被毛利小五郎握在手中,用報紙包裹起來的塑料袋。
雖然他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些東西,但看毛利小五郎嚴陣以待的樣子,應該就是和他猜想的一樣。
海洛因,一種以嗎啡生物堿為合成起點的半合成毒品,是阿片類毒品中的精製品……源自罌粟類植物。
再想到那片罌粟田,想到島上人看著他們提到麻生圭二的時詭異的緘默,想到在火中自焚的、在海外取得了成就的鋼琴家……
種種關鍵詞在腦海中飛快串聯,他的心狠狠往下沉了一沉。
如果本案的凶手,是被這些事卷入其中的麻生圭二的朋友或者親人,那麼那封寄往事務所的信,既是殺人的預告,也是求援的呐喊。
在這個島上,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叔叔,你認為,這個島上的其他人也有問題嗎?”柯南板起臉,認真地問道,“所以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接觸其他島上居民。”
“嗯,這可是一架放在這十幾年的鋼琴,近期也沒有發生移動,再看平田秘書這個樣子,牽扯其中的人……”頓了頓,將後麵稍顯黑暗的話題咽了下去,毛利小五郎臉色很不輕鬆地擺了擺手,“成實醫生,你在島上生活了兩年,有聽說過什麼風聲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審視的眼神同樣沒有放過淺井成實的意思,認真打量著她的神情舉止,準備一旦有異動,就同樣將她也製服。
如果島上真的存在龐大的利益鏈條,那隨意表露自己的發現是有可能招致群起而攻的。
而平田和明的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他是現任村長的秘書,在島上盤踞多年,他能利用這個海島進行這樣的地下交易,要是想的再黑暗一些,那很有可能這個島上的高層們……
不能怪他過分謹慎,在這種對外通訊相對閉塞的島嶼上,容不得他不多想。
“嗯,嗯?您說什麼?”還在愣愣看著懸崖方向的淺井成實,似乎到此時才回過神來,茫然地轉過頭看了眼毛利小五郎的表情,“哦,是說那袋子東西……抱歉,雖然我在這個島上做了兩年醫生,但對島上的其他情況,我其實沒有那麼了解。我是東京人,父母也都在東京生活,我在休息日就會返回東京看望父母,在這裡的工作,是有點兼職的意思的……”
他說著,又朝窗戶外看了一眼,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些擔憂。
利用那種神奇的“心靈世界”,這群怪盜確實能輕易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可是西本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墜亡的,自己會選擇來社區中心和毛利偵探呆在一起,也是為了避開嫌疑,以及出於對西本健行動方向的猜測,想要親眼目睹這一幕。
他們,應該不是事先知道西本健死亡的情況的吧?
就為了完成節目效果,在這個時候冒險跑去那邊裝什麼揚聲器,是否誇張了一些……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啊……
他的憂慮之色,落入毛利小五郎眼中,當然是另一種景象。
“從這個高度墜落,而且身上起了那種程度的火,西本先生應該是幸存不下來的,不用自責。”出於對醫務工作者的尊重,毛利小五郎簡單安慰了一句,“你也不是島上居民的話,還是和我們一起留在這,不要輕易走動。”
出於好心來給他們送飯的淺井成實小姐,也不幸撞破了這種地下交易的一部分,和他們這些外人一樣,都是存在風險的。
淺井成實又是一陣茫然,才明白過來毛利小五郎的邏輯,險些笑出聲來。
自責?他確實是有一點。
對這幾個人的仇恨,是他個人的問題,那些個明顯是追查毒品案件而來的怪盜團成員,卻在任勞任怨地幫他完成自己的計劃,雖然這件事仔細掰扯下來也可以說相互利用,但完全成了旁觀者的策劃者,多少有點失格。
“好吧,毛利先生你是偵探,我聽你的。”放下了一直擱在窗玻璃上的手,淺井成實遺憾地歎了口氣,轉過頭朝著幾人笑了笑,“之前說到哪了?哦,你問我前任村長死亡的事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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