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聽,就很有熟悉感了。”
聽完唐澤轉述的星川輝險些被剛塞進嘴裡的飯嗆死,咳嗽著抓起了手邊的冰水灌了兩口。
“我說過的,唐澤是真的很像姨父。”正在翻文件的宮野明美被他滑稽的樣子逗笑,給他遞過去了一張抽紙,“這可不是一句純粹的客套和感慨。”
他們居然用符合要求的實驗對象這種理由,把赤井秀一舉薦進了組織這種事,乍一聽很離譜,但仔細一琢磨,也真的是他們做得出來的事情。
“這話聽著,怎麼不像什麼好話呢?”埋頭炫飯的唐澤,默默從碗裡抬起了頭。
得到了新情報的安室透,將工作交給了榎本梓,風馳電掣地離開了咖啡館,忙乎新的工作去了。
唐澤於是就溜到了彆墅這邊蹭飯,順便分享了一下今天一天的趣聞。
“怎麼能叫不是好話呢?如果不是足夠狡猾的話,你也好,姨父也好,都是堅持不下來的。”宮野明美想起在組織裡苦苦支撐的誌保,與明明陽奉陰違,暗中用了很多手段阻撓研究,但卻依舊活的好好的唐澤一川,不免感歎,“輾轉騰挪,在那樣被動的狀態裡仍然能為自己和想要保護的人爭取出這麼多的空間,我一直非常敬佩他的這種‘狡猾’。”
他們將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從組織的嘴邊搶下,將自己能傳遞出的研究內容全部留給了唐澤,把赤井秀一這個臥底放進了組織,幾年來一直在照拂誌保。
如果不是他們的研究真的太過關鍵,如果不是事情已經到了拖不下去的境地……
不過就算是如此,唐澤一川與唐澤蕾歐娜,也為所有人爭取到了8年的時間,將一切拖到了唐澤和誌保長大,拖到了轉機出現的時刻。
她從不覺得唐澤一家人過於靈活的手段和底線是什麼壞事。
一個不懂變通的好人,在組織當中是真的撐不下去的。
“那其實,如果他們把赤井秀一介紹過去的理由,是一個優秀的試驗品的話……他要是沒因為嘗試抓住琴酒而暴露,說不定也還能在組織裡繼續潛伏下去了?”緩過勁來的星川輝重新拿起勺子,猜測道。
“那可不一定。”唐澤搖了搖頭,“組織那可不是像是想要放過他的樣子,秀一哥的嗅覺非常敏銳,他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會當機立斷,選擇鋌而走險的。”
“你說的沒錯。”宮野明美讚同了唐澤的猜測,“他也許會因為身份的特殊而能躲開清算,但是失去了顧慮的組織,是真的會把他直接抓去實驗室裡的。”
也許,以赤井秀一的韌性,他落入更低穀的境地也一樣能找得到出路,但他能及時避開這種命運,肯定是更好的選擇。
星川輝看了看一臉篤定的宮野明美,再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吃著飯的唐澤,不由在心裡腹誹。
說的在理,這種時候就能感覺到,你們真的存在血緣關係了。
他們這一大群人,數來數去,似乎每一個都在組織殺了個七進七出的樣子。
“真厲害啊,伱們這群家夥。”在組織呆了八年吃癟了八年的星川輝頗為羨慕地說。
“你也很厲害了星川,不是每一個進入組織的孩子,都堅持到了能被救出來的那天的。”參與過許多實驗的宮野明美發自內心地說。
“連活下來本身都成了一種能力嗎?”星川輝噴笑出聲,“要是沒唐澤把我帶出來,等到吞口重彥被組織滅口,我也一樣難逃一死。”
明明是他最想擺脫的噩夢,到最後卻都抹除不掉被那個家夥傷害牽連的命運……如果一切按照這樣發展的話,可真是太悲哀了。
唐澤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這位差點被自己禮送出境的月亮牌。
從他提供的op能力,不難看出,宮野明美的說法也沒錯。
不是所有人都能撐到最後,並且有勇氣邁出那一步的。
不得不說,如果星川輝真的有什麼能力的話,為數不多卻恰到好處的幸運和勇氣,也許才是他真正的力量所在吧。
“什麼滅口?”風塵仆仆的淺井成實一邊脫掉深色的外套,一邊走進了餐廳中,“在聊什麼?”
“忙完了嗎,辛苦了淺井。”宮野明美放下報紙,去廚房裡將保溫中的最後一份飯拿出來。
在怪盜團的工作日漸流程化之後,他們幾個人都會選擇性地處理任務,一般如果日常新增的目標沒有殿堂,比較好處理的時候,基本就隻會是一個人去地下鐵清理陰影,有什麼意外情況諾亞會及時通知轉達。
今天就是淺井成實負責了地下鐵清雜工作,午飯後就出門去了,忙乎到這個點才回來。
“不過,說到滅口的話。”淺井成實也沒有過多糾結他們剛剛的話題,而是看向了網站運維星川輝,“你聽說過葉才三嗎?或者說,網站最近有與之相關的訊息嗎?”
“嗯?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名字?”咽下一口米飯的唐澤有些驚訝地看過去。
“不是我提到了這個名字,是剛才在地下鐵的時候,遇到了和這個人相關的陰影。我不確定是否應該直接改心,他的執念好像是與這個人相關的。”淺井成實回憶著下午遇到的情況,如實轉述著,“這個家夥,像是遭遇了滅口之類的樣子。需要再進一步進行調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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