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的巫女小姐,送了你們儒艮之箭的抽選號牌?什麼樣子的?”
“就是這個,寫著數字的號碼牌。她送了我和小蘭一人一個呢。她人真好,我身上一時間也找不到謝禮,她又說是送給我們的,不會要我們錢,我就把貼了海豚貼紙的繪馬送給她了……”
遠山和葉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述著收到了漂亮姐姐送禮物的事情,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不難看出,下午與島袋君惠的接觸中,這位巫女小姐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好。
回到旅館的柯南和服部平次聽著她的話,對視一眼,表情帶著些古怪。
島袋君惠算他們在島上接觸到的島民當中,十分友善好溝通的那一掛了,會有這樣的舉動確實不奇怪——尤其是考慮到毛利蘭那玄學一樣逆天的運氣。
可是,儒艮之箭的抽選牌什麼的……
說了好半天終於滿足了的遠山和葉扭過頭看見服部平次等人的表情,叉起了腰:“喂喂,這麼讓人開心的事情,你們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起碼應該好好感謝島袋小姐吧?”
“呃,但是那個抽選的話,我印象裡是需要登記姓名才有效的。”吃飯的時候閒的沒事乾,把旅遊手冊看完了的服部平次,小聲提醒了一句,“你們兩個的名字,島袋小姐知道嗎?如果名字沒變的話,就算抽中了也是無效的……”
“……啊,還有這種事情嗎?”遠山和葉的表情呆了呆。
“因為這裡的傳說很有名嗎,所以真的有人會出高價,希望從抽中的人手中購買箭矢。我猜,島袋小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搞出如果丟失了箭就會收到懲罰的說法的吧。”柯南攤了攤手,對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也表示了無奈。
一旦到了絕望的境地,總會有人把希望寄托在玄學上,一支名頭如此誇張,甚至能令人長生的箭,就變得非常有吸引力了。
“這樣啊,那,我們明天是不是應該去神社重新登記一下名字?”毛利蘭托著臉,有些苦惱。
“島袋小姐應該隻是,忘了問我們的名字了吧……”遠山和葉歪了歪頭,很快又重新開朗起來,“沒關係,反正是島袋小姐送給我們的,也不是我們冒領,如果抽中了,她一定會理解的。”
“不管怎麼說,明天再去一趟神社好了,也正好向她表示感謝……”
把號碼牌贈送給第一天認識的遊客們嗎?
真是讓人感覺時機微妙……
“話說回來,唐澤呢?”靠在邊上打哈欠的毛利小五郎慢吞吞地掃過坐在茶水間裡的人,突然出聲詢問道,“他不是和伱們一起的嗎?”
“唐澤說要去夜市裡買一些東西帶回去送人,估計,還要一陣吧。”服部平次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不是很確定地說。
“這個點了,夜市還在經營,真不愧是專注搞旅遊的地方……”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牆上指向了10的指針,嘖嘖有聲地搖起頭。
想必這會兒的居酒屋也會很熱鬨吧,這種氛圍熱烈的地方……
真可惜,小蘭不可能同意他出去的。
唉,人到中年,真是哪哪都不順心哦……
————
一如毛利小五郎猜測的那樣,島上的兩家麵積不大的居酒屋,此刻俱都擠滿了人。
“以前,這裡都是島上的漁夫們喜歡呆的地方。我記得我小時候,想要偷偷買零食,等爸爸媽媽睡著了,就拿著自己存的錢,從神社溜出來,結果整條街上,隻有居酒屋的燈還亮著。老板娘看見是我,給我拿了幾分炸物,其實我隻帶了幾百円,根本是付不起錢的。但她還是笑眯眯地給我端過來了一些東西……”
島袋君惠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看著坐滿了衣著各異,但顯然都是觀光客的店麵,彎起眼睛,慢慢說著自己的回憶。
“媽媽找到我之後,訓了我好久呢,說居酒屋不是小孩子應該去的地方。”她拿起麵前小小的瓷杯,看著杯中清澈的液體映著頭頂的光,歎息了一聲,“就是因為對這種氛圍的想念,我才會同意她們的提議,選擇從東京回到這裡。現在看來,這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決定。”
“回來之後,才發現這裡與你記憶中的並不相同?”坐在她對麵的淺井成實往自己的杯子裡倒著酒,順著她的話問道。
“如果真的完全不相同,那也不錯。”島袋君惠扯了扯嘴角,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儘,“還是那些相似的臉,一切好像一成不變,卻又已經麵目全非……我真不該聽沙織的話的。”
淺井成實放下酒瓶,打量了一下島袋君惠神色落寞的臉,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你是能獲得金獎,前途無量的化妝師,她是作品獲獎了都沒能有一點水花的演員,她當然會不遺餘力地攛掇你回到家鄉去,使勁找出各種理由,說服你離開東京……
嫉妒的力量,有時候是超乎想象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島是不是有人魚他不清楚,島袋君惠肯定是遇到水鬼了。
不過這些話現在說並不是時候,他的任務是努力穩住島袋君惠的情緒,避免出現最糟糕的失控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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