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怪盜團,還有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嗯……”
“警官?有什麼問題嗎?”見對方抓著手中的警察手冊念念有詞,半天沒有新的反應,毛利蘭困惑地追問道,“我這樣應該算是,結束問詢了吧?”
有什麼問題?全是問題啊好吧!
山村操按了按額頭,閱讀起手中堪稱荒謬的幾份詢問記錄,感覺自己像是穿越進了奇怪的片場似的。
“我說這位小姐,就算你們幾個人,比如毛利先生和妃女士,都是東京的名人,這麼戲耍警察也不合適吧?”山村操指向地板上能看出掙紮痕跡的泥濘人形,情緒很是不快,“你要我把這種情況理解為,奇怪的超自然現象嗎?”
“唔,我對你有點印象。你不是,群馬縣的警察來著嗎?”仔細觀察了半天的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不是很確定地提問,“你沒有參與過之前的調查?”
從他出名開始,大大小小的各類案件過手的十分多,唐澤也不總是跟在他後頭的。
不過與群馬縣有關,又牽扯到了心之怪盜的案件,還真的有一起。
一個名為阿部豐的委托人,委托毛利小五郎跟蹤自己,企圖耍手段,利用偵探做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玩一招移花接木的行程欺詐,殺死好友,奪取對方的資產。
由於心之怪盜的介入,在受害者遇害前,凶手就收到了預告信,當場給跟在他身後的毛利小五郎跪下了,痛哭流涕坦誠自己的計劃,反思自己因為經濟情況的問題鬼迷心竅雲雲。
這是毛利小五郎第二個自己把自己送進去的委托人,也是他委托人的無情製裁者稱號的開端。
畢竟被一個中年男性當街下跪抱著大腿哭,兩方還不存在生物學上的聯係,這個場景很具衝擊力,登上多家報紙的版麵被大肆宣揚。
至於該案與群馬縣的聯係麼……
“你是說那起鬼村的案件?”山村操眉毛飛了兩下,反應很快,“那個案件,呃,聽上去像是凶手找了個借口……”
“哪有找借口給自己往丟人的方向找的。他都已經懺悔自己的殺人計劃了,直接說是自己幡然悔悟不是更好嗎?聽起來更像有悔罪的情節。”毛利小五郎一陣無語。
這是個簡單的邏輯問題,簡單到都不需要調用多少大腦皮層。
如果心之怪盜的預告函威脅真的隻是都市傳說,準凶手在自首途中莫名其妙扯上一個匿名團體,令自己的主動自首變成被動變化……
怎麼,他是覺得減刑太輕鬆了,給自己上上強度嗎?
“可是,接到了改心預告函,隨後真的洗心革麵,向警方和大眾自白罪行……聽起來也太假了。”山村操撓了撓頭,困惑依舊。
他一直認為,這或許是東京那邊的警方被謀殺率和破案kpi逼瘋了,私底下搞了些違背刑偵原則的手段,諸如屈打成招啊,躲避可視化法案搞一些控辯交易啊……
對外不能把話說那麼難聽,總得有個好聽點的名頭粉飾,才整出了如此違背常理的匿名義警什麼的……
他知道不止是他,很多各地警方都是這麼想的,隻是礙於管轄關係之類的原因,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比如他現在,麵對毛利小五郎的注視,就不太好意思明說。
“問題是當時的犯人還沒犯罪呢。”毛利小五郎嫌棄地打量了一會兒山村操,覺得他不太聰明的樣子,“他在自首的前提下有什麼理由把自己的懺悔說成外力的作用?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啊。”
“什麼可能性?”還沉浸在陰謀論邏輯裡的山村操反應慢半拍地複讀。
“那就是當時的他沒有辦法說謊,不得不把真實情況和盤托出。我說山村警官,剛剛我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個‘受害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倒不如準備聽聽他的自首。”已經見識過多次類似場麵的毛利小五郎熟練地給出指導意見。
關於心之怪盜團,不管是他,還是東京的警察們,都已經了解得很清楚了。
誠然,這種七竅冒泥,最終死亡的情況是發生過的,但經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最終,搜查一課的結論是,或許殺死了幾名死者的確實是失蹤的淺井成實醫生。
考慮到幾年前被判定為自殺的第一名受害人,此人或許具備有類似心之怪盜的能力——不管它是什麼。
當然,這種離譜的超自然猜想是不可能落在卷宗上的,而唐澤也不是夜○月,沒打算搞什麼統一的心臟麻痹,為自己代言,所以月影島的案件最終還是封存起來,沒有結案。
這麼一數,說到底,心之怪盜團目前根本沒用這種方法殺過人,這似乎更接近一種威懾和懲罰手段。
所以,毛利小五郎的結論給出得十分自信。
山村操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邏輯上確實解釋得通,但是……
凝視了地上黑漆漆的液體片刻,山村操還是堅定地搖頭。
“嗯,總之,目前還不能排除毒殺案的可能性。各位先不要離開現場。”再次重複這個原則,山村操努力挺起腰,離開了案發現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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