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抬起的腳倏地落了下來,踩在地板上。
她沒轉身。
隻是低下頭,用堅定的口吻說,“我不幫彆人養孩子。”
話落,她便再次抬起腳,隻是剛上一個台階,手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氣扯了過去。
她整個人往後仰,隨之砸到一個厚實的胸膛。
周倦將她抱得緊緊的。
結婚這麼多年,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主動抱她,也是兩人的身體唯一一次如此親密。
這是蔣阮曾經隻敢幻想的事情。
多少個夜深人靜孤獨落寞的時候,她都在等待他的溫暖懷抱,可次次落空。
現如今,夢裡的場景真的成為現實了。
蔣阮的心卻生生湧起一股惡心感。
她幾乎在瞬間便開始掙紮。
但是,周倦將她禁錮得太緊了,完全不給她推開的機會。
蔣阮氣急了,“周倦,放開我,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這話不僅沒讓他鬆開,反而帶來反效果。
蔣阮的頭頂傳來男人少有的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的手臟?蔣阮,那你說說,誰的手乾淨?徐明慎?蔣聿?”
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隱忍到極致。
蔣阮卻覺得格外好笑。
她邊掙紮邊低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哥,你在他身上撈到的好處還不夠多嗎?”
兩人結婚後,周氏借著蔣家麵子,拿到不少項目。
本來岌岌可危的公司,一下子柳暗花明。
蔣阮知道,是蔣聿幫的忙。
畢竟隻有他才有那樣的能力,也隻有他才會做這些。
而他如此無私幫忙,無非就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
周倦聽到蔣阮維護蔣聿的話後,眼底慍色漸濃,裡麵似乎藏著一股即將噴發的火苗。
那圈在蔣阮脖頸的手,一步一步收攏。
蔣阮呼吸逐漸困難,眉頭幾乎要皺在一起。
她張著嘴,聲音微弱了起來,“周倦,我呼吸不過來,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下。
她就得到喘氣的機會,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周倦要勒死她,腦袋裡湧起阿徹那張蒼白的臉,她趕緊服軟。
周倦雖然鬆開手,但是卻沒有放開她,依舊把她抱在懷裡。
“阮阮,咱們還是跟之前一樣,不要吵了,也不要鬨,好不好?”他的聲音恢複溫和。
蔣阮不由得產生一種他剛剛的憤怒是錯覺的感覺。
但是她知道不是。
或許,那才是周倦最真實的一麵。
“你給我時間考慮。”思忖半晌,蔣阮說出這句話。
這話也成功讓周倦放開她。
蔣阮沒立馬上樓,她繼續道,“我想辭職。”
隻有離開周氏,才不用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這是她計劃的第一步。
周倦聞言,想了想,問,“離開周氏後,你想做什麼?”
蔣阮,“財務。我選修過這個專業,也考了證,沈藜的工作室正好缺個財務。”
這是她回來時在路上想好的應對周倦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