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點開一看。
畫麵是黑的,但是裡麵卻傳來不正常的聲音。
此起彼伏的呻吟,嬌喘,還有拍打...
不堪入耳...
直到一道男聲響起,蔣阮終於確定心中的猜測。
她就這麼坐在床頭,麵無表情,呆呆的。
臥室裡恢複安靜後,她又坐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
突然。
她扔下手機,朝浴室裡跑去。
不多時,陣陣嘔吐聲傳來。
蔣阮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
她不是沒幻想過周倦與夏清親熱的場麵。
可幻想終究是幻想。
怎樣都沒有真正麵對來得更加有衝擊力。
看著床。
想到周倦偶爾也會睡在上麵,蔣阮這下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她轉身,朝衣櫃走去。
換了一身衣服,又拿出行李箱,收拾一番便離開了臥室。
下了樓。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給沈藜打電話。
連續打了兩個才通了。
不等那邊開口,蔣阮便迫不及待道,“阿藜,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過來接我,這裡,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話音落下。
回答她的不是沈藜,而是沈淮之。
關於蔣阮與周倦的事情,他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聽完後,他直接問,“阮阮,是我,阿藜剛走開要等會才回來,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蔣阮聽出沈淮之的聲音。
猶豫了下,才把地址說出來,而後道了一句,“淮之哥,謝謝你。”
沈淮之溫聲道,“不用說這種話,好了,先這樣,你等會。大概二十分鐘左右。”
蔣阮很感激,嗯了聲後,再次同他道謝。
掛完電話。
她便坐著,靜靜等待沈淮之的到來。
令她想不到的是。
來的人竟然是祁焰。
蔣阮拉著行李箱走到大門口。
就看到路燈下,倚靠在車旁低頭抽煙的男人。
聽到聲響,他抬頭,把嘴裡煙拿下來,就這麼遠遠看著她。
與之四目相對之際,蔣阮腳下的步伐驟然頓住。
祁焰見狀。
嘴角扯了下,站直,邁開步伐,往前走。
蔣阮剛想動。
他就開口了,“公主病?幾步路還不肯走。”
蔣阮蹙眉,索性一動不動。
祁焰已經走到她麵前。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有些粗魯搶過她的行李箱。
轉身前,不忘嘴毒一句,“被虐傻了?”
蔣阮聽到這話,下意識不悅瞪了他一眼。
收到她這個眼神。
祁焰眼眸裡的笑意更深了些,隨之道,“看來還沒傻透,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蔣阮,“......”
乾脆不言。
雖然不喜歡祁焰那樣形容自己,但是再怎麼說,人家是過來幫忙的。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與他進行一場口水戰。
蔣阮硬生生把衝動忍住。
祁焰聽不到她的聲音,也就不再說什麼。
車子行駛出彆墅區。
他才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女人。
見她一直看著車窗外,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彈了彈,輕咳一聲,說,“能邁出第一步,就已經成功一大半,應該開心才是。”
蔣阮聽到這話。
錯愕轉過臉,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著祁焰的側臉。
她抿了抿唇,而後道,“謝謝你。”
祁焰,“上次的飯還沒請。”
隨著這句話的響起,車廂內的氛圍似乎輕鬆了不少。
蔣阮有些尷尬,說,“明天是周末,你跟江醫生兩人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吃飯。”
聽到她這麼說。
祁焰想都沒想便道,“有啊,你請客,我隨時有空。”
蔣阮又聽出他言語中的不著調。
不過她卻一本正經,點頭道,“可以,明天的晚飯吧,六點,地址我定好了發給你。”
前麵紅燈亮起。
車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祁焰側眸,說話時,難得正經起來,“可以,等你信息。”
蔣阮嗯了聲。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沒再說話。
祁焰把人帶到酒吧包廂。
沈藜已經喝得有些醉了。
看到蔣阮,她抱著她,說,“阮阮,你能來太好了,我告訴你,剛剛我已經幫你物色好一個弟弟了,雖然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跟周倦那個死渣男完全不同,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試試...”
雖然這會兒的包廂內隻有沈淮之,祁焰,江寒聲三人。
但是蔣阮還是不讓沈藜繼續說下去,趕緊捂住她的嘴,說,“阿藜,你醉了,要不回去吧。”
沈藜聞言,哼了聲,撅著嘴道,“你才醉呢,我沒醉。”
兩人認識這麼久,蔣阮還真沒見過沈藜喝這麼多酒。
彆看她平時風風火火,但是她不並不喜歡酒吧這種吵鬨的地方。
直覺告訴蔣阮,今天的沈藜不開心。
“阿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把人帶到沙發那邊坐下後,柔聲問。
沈藜的臉抵在她的肩膀上。
像是睡著了那樣,一聲不吭。
蔣阮還想問下去,就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緊接著,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響起來。
蔣阮心一緊,趕緊側身,伸手把沈藜的臉抬起來。
明亮的燈光下,她紅紅的臉蛋滿是淚水。
“阿藜,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事情?”她擔心著繼續追問。
可是,無論她問什麼。
沈藜都不願意說。
她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隻是不想清醒。
反正就一直哭,直到嚎啕聲響起。
沈淮之才起身,走過來。
他跟蔣阮說,“我先把她帶回去,等會阿焰帶你上去,頂樓的房間,你先住著。”
聞言,蔣阮有些愧疚。
她很自責。
一直以來,都是沈藜在幫助她,開導她。
可是關於她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淮之哥,阿藜明天醒來了,讓她第一時間聯係我可以嗎?”蔣阮叫住沈淮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