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皺了皺,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認真了不少,“阿焰,阮阮是小藜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妹妹,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覺得男人之間的恩怨,不要拉女人下水。”
“況且,這些年她過得很不容易。”
聽著沈淮之苦口婆心般的勸。
祁焰冷不丁來了一句,“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沈大律師也有憐惜女人的一天。”
沈淮之始終嚴肅著一張臉。
他沉聲說,“阿焰,阮阮不是彆人。”
祁焰突然又道,“行了,反正人我定了,你不能有其他想法。”
沈淮之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一向好脾氣的他,此時卻湧起一絲慍怒。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靜默幾秒,才說,“阮阮不是物品,更不是外麵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你不應該這樣形容她。”
“定了”一詞,讓沈淮之覺得,祁焰把蔣阮當成商品,或者娛樂場所那些任人挑選的女人。
他很反感這種說辭。
祁焰不以為然,他漫不經心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把她當作物品了?還是說,你對她有彆樣的心思?”
話落,沈淮之帶著怒低吼一聲,“祁焰!”
祁焰怎麼會聽不出他動怒了,他低低笑了聲,指間夾著的香煙送到嘴裡。
吸了兩口。
煙霧繚繞,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他抬手將其掃掉後,說,“反正話給你放在這裡,我的人,你不能有歪心思,不然兄弟都沒得做。”
沈淮之真的被他氣死了。
一向溫潤斯文的他,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TM是不是有毛病。”
疑神疑鬼。
他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幫了蔣阮這個忙,對她的事情上心了一點而已。
這人就迫不及待打這通電話過來敲打他,而且還嚴重到兄弟都做不成的程度。
這舉動,真異常。
兩人打小一起長大,沈淮之從未見過祁焰這樣子。
不過有一點,倒是跟他的性格挺符合的。
他啊,隻要是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成。
祁焰掐滅手中的煙,心情愉悅不少。
他笑道,“提前說好準沒錯,以後兄弟繼續做,她的事情,你還是得繼續上心。”
沈淮之,“......”
說來說去,都是祁焰的話,他氣得不回答就掐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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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阮收拾好行李。
離開酒吧。
她準備先在酒店住幾天,等找到房子再搬走。
酒店定在公司附近。
畢竟還沒離職,所以在附近還是比較方便。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入住後,她就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看看招聘信息。
沈藜的電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阿藜,你怎樣了?我很擔心你。”手機剛拿到耳邊,蔣阮便迫不及待說道。
沈藜的聲音怏怏的,不似往日那般有朝氣,“阮阮,等我心情好了再詳細跟你說。”
蔣阮兩道秀眉擰得緊緊的,她猶豫了下,試探問,“是不是胡瀚宇惹你生氣了?”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沈藜傷心的。
沈藜頓了頓。
而後歎息一聲,說,“不說他了。”
這話一落,蔣阮便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好,不說他,反正你想找我聊天隨時都可以。”
沈藜聽到她這話,忍不住感慨一句,“還是姐妹好啊。”
蔣阮,“我在白天鵝,你過來不?”
然後她又把自己已經搬出來這件事說了。
沈藜聞言,道,“早該這樣做了,不過我今天在外婆這裡,等明天吧,到時我過去幫你搬家,就住我那裡。”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哼了聲,又道,“還是說,你又要推辭?”
蔣阮搖頭,“就先按照你說的來做,這樣我就不用租房了。”
沈藜,“嘖嘖,早該有這個覺悟。”
兩人又聊了點彆的,然後才結束通話。
下午五點多,蔣阮午睡醒來。
拿起手機,打開一看,發現一個多小時前,祁焰給她發來微信信息。
【六點,玉堂春暖。】
剛睡醒的她,腦袋還有些迷蒙,宕機幾秒,她才回過神,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趕緊起床收拾一番,然後匆忙出門。
蔣阮剛到達約定地點。
哪知道,周倦就給她打來電話。
“阮阮,你親生母親想見你,可能是因為阿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