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側邊一瞥,正好瞥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
壓在她手機下麵。
蔣阮伸手拿起手機的同時,把那紙條也拿了過來。
【我出差了,醒了你自己下樓吃早餐,司機會送你回去。】
祁焰的字跡端正工整,像楷體,規規矩矩,跟他的性格完全相反。
看著上麵的內容,蔣阮的臉莫名微微發燙。
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她做了個深呼吸,又抬手拍了拍臉頰才掀開被子下床。
吃完早餐,她便離開了莊園。
剛一上車。
沈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阮阮,你在哪裡?周倦那混蛋找人都找到我這裡來了。”
聽到這話,蔣阮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用管他。”
沈藜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蔣阮,“嗯...”
沈藜,“可以啊,我們阮阮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她本以為蔣阮會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一段時間。
未曾想她乾脆到這個程度。
從她冰冷的話語中,沈藜能感覺得到,她對周倦似乎是真的死了心。
以前的蔣阮說起周倦,不是臉紅,就是雙眼冒粉色泡泡,作為好友的沈藜太清楚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再想到自己的處境。
沈藜心發空,她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再繼續想下去。
其實,她也希望能如蔣阮這般乾脆利落。
可她不甘心,又不舍得。
“阿藜,你呢?心情好點沒?”這時,蔣阮帶著試探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藜微微一怔。
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阿藜,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跟胡瀚宇有關?”等不到她的回答,蔣阮又問道。
沈家在燕城是標杆的存在,地位比周家還要高。
沈藜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上麵有哥哥姐姐,從小就是最受寵的那個,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生活。
不過這一切在她決意要跟男友在一起的時候,戛然而止。
胡瀚宇是沈藜前男友。
兩人相識於微時,胡家後來家道中落,一家搬離燕城。
不過他們依舊保持著聯係,在沈藜上大學的時候,偷偷談起戀愛。
地下戀情一年後,被沈母發現,沈家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用儘手段拆散他們。
沈藜愛得深切,不惜以死相逼,最後兩人私奔。
沈家父母被她傷透心,也覺得丟臉,直接與沈藜斷絕關係。
失去了父母這個靠山後,沈藜生活質量一下子跌入穀底。
但是她並不在意,除了上學,就是穿梭在各種兼職中。
胡瀚宇是個賽車手,不僅各種開銷很大,還需要專心練習,所以他根本沒辦法賺錢。
所有的經濟重擔都落在沈藜一個人身上。
最後,為了給他請到更好的教練,有更好的練習環境,沈藜從名牌大學輟學,除了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外,她的所有時間,都在工作上。
好在她適應力強,也有手段。
職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蔣阮是在一場演唱會上跟她認識的,她是演唱會的負責人,她是被叫去救急的小提琴手。
兩人一見如故,很快便成為好朋友。
漸漸地,胡瀚宇在國際賽場上嶄露頭角,甚至在一次國際賽事中得到第一名,一時間名聲大噪。
沈藜還未從男友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就收到他的分手電話。
胡瀚宇跟她說,這些年他一直過著談戀愛的生活,有點累,他還年輕,想嘗試另外一種生活方式,獨身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