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蔣阮慌亂了一下。
這話不應該由他口中說出來,再者,這裡是周家老宅,人多眼雜。
一旦被瞧見聽見,他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大哥,我先下樓了。”蔣阮唯有忽略他的話,轉言道。
祁焰卻不放過她,說出更加過分的話,“幾天不見,就把我當成陌生人了,蔣阮,我出差那晚,你可是在我房間......”
後麵的話他還未說出口,嘴巴便被堵住。
女人的手又白又軟,皮膚細膩得跟豆腐一樣。
祁焰低頭,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臉上。
最後定格在她的唇上。
看到男人含笑的桃花眼,蔣阮猛地收回手。
可是為時已晚,她的手腕被握住。
緊接著,手肘被強迫曲著。
而這個可惡的始作俑者已經俯身湊到她耳邊,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
熱熱的,癢癢的。
蔣阮心亂如麻,用尚存的那點理智壓低聲音說,“祁焰,這裡是周家,我是周倦的妻子。”
她試圖用這個方法喚醒對方的惡作劇。
哪知道,卻造成反效果。
祁焰一言不發,使了勁兒地把她拉進一旁的屋內。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蔣阮驚魂未定,不忘用另一隻手去推開他。
這次,她一推,祁焰不僅放開她,還跌倒在地。
借此機會,她正要逃走。
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後就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蔣阮,你想謀殺我嗎?”
這話成功把蔣阮從慌張中拉回神來。
她手中的動作頓住。
轉身,麵色沉沉。
嗬斥的話語還未說出來,便被麵前的景象給嚇得雙眸瞪大。
她微微張著嘴,磕磕絆絆道,“你流血了。”
祁焰的白色毛衣上已經染上紅色的血液,腹部的位置尤為嚴重。
再看看他的臉,有些蒼白。
額頭也滲出汗水。
明明很疼,但是看到蔣阮這副被嚇到的神情,他還是低低笑出聲來。
說話也一如既往地欠扁,“怎麼了?你擔心我?”
蔣阮還未回答。
就聽到他又說,“本來恢複得挺不錯的,結果被你打得更嚴重了,背叛你的人是周倦,不是我,哼,沒良心的東西。”
蔣阮聽到他這麼說,辯解道,“誰讓你動手動腳的,你不尊重我,憑什麼讓我尊重你。”
祁焰學著她辯解,“看到你哭了,我想逗你開心,怎麼就成了不尊重人了,不識好人心。”
蔣阮覺得他完全在強詞奪理,“你的尊重倒是挺特彆的,跟小混混那般性騷擾沒任何區彆。”
祁焰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蛋,輕咳一聲,做了道歉樣,說,“抱歉,沒哄過人,下手重了些,你見諒。”
說這話時,他倒是一本正經的。
看到他這樣子,蔣阮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她抿了抿唇,口吻緩和了些,“我現在出去,你趕快叫個醫生過來吧。”
說完,她便真的想走。
祁焰叫住她,“家裡沒人知道,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幫我上藥,我自己下不了手。”
蔣阮眉頭擰了擰,直接拒絕,“你有需要的話,我幫你叫江醫生過來。”
祁焰,“我已經把他讓給你弟弟了,現在他在京都,跟團隊在商討救治方案。”
聽到這話,蔣阮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不過在應下前,她還是嘗試掙紮一下,“要不,給秦小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秦之意是祁焰的女朋友,讓她來做這件事更合適。
“她出國了,再說了,我不想讓她擔心。”祁焰歎息一聲,說,“行了,真這麼為難,那就算了,我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