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栩倒不覺得自己是做了噩夢。
隻是覺得夢裡那種感覺挺詭異的,虛實難辨,糾纏不斷。
就好像有個女人仗著是在夢裡,正肆無忌憚地對他進行……調戲。
每次出現總是對著他的身體流口水,不斷地誇他身材好,還大言不慚說想摸什麼的。
難道真是被女色鬼給纏上了?
挺想把那女人從藏匿處揪出來,看看什麼樣的女人會急色成那樣?
說他裸。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圍著的浴巾,經過一夜後已經有些淩亂散開,不禁滿頭黑線。
他確實有睡覺不穿睡衣的習慣,隻在腰間圍條浴巾,有時候甚至浴巾也解開,但還是會穿內褲的,這算什麼裸。睡?
怔愣了下,隨即無語了,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竟然跟一個夢裡虛無縹緲的“東西”計較……
沉著臉,將手伸到左心口處,居然跳得還挺快。
“安撫”似的輕拍了下,他下床穿上拖鞋進入內浴。
已經早上了,雖然比他平時起床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但既然已經醒了,還做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夢,躺著睡不著也難受,就乾脆起了。
洗漱好後,他換上運動裝,戴好手表,準備下去晨跑。
走出房間關上門,經過隔壁客房時突然想到家裡昨晚留宿了個女人,他頓了頓腳步,朝客房門看了眼,唇角微勾,隨後邁腿離開。
小區樓下有跑道,他沿著跑了兩圈,揮汗如雨。
第三圈開始的時候遇到了從老宅子特地過來為他做三餐打掃衛生的傭人張嫂。
臨時從國外回來,沒太多時間去找合適的家政,每次都會讓老宅子派人過來,他又不喜歡有外人住在自己家裡,便給張嫂在附近租了間房,每天定點過來做事就行。
張嫂:“知少爺早。”
燕知栩緩下步伐,深呼吸幾口,道:“一會兒早餐做兩人份。”
張嫂聽他這麼說,還以為今天徐朝鳳也會過來吃早餐,就沒多問:“好的,還是西式的嗎?”
燕知栩:“煮點小米粥吧,清淡點的。”
張嫂:“好的。”
燕知栩便又繼續跑。
又過了半小時,他才停下來,擦拭著汗水往家走。
到家後就聞到小米粥的香氣,他有些餓,下意識看了眼二樓客房門。
不知道她醒了沒有,聞到沒有,平時什麼時候起床?
要不去叫一下門?
直到走到客房門口停下,他都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叫門。
他在這邊猶豫著,那門冷不丁就這麼被打開了,他錯愕地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