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踩著腳踏登上馬車時,垂頭吻她的眼睛,“祖宗,你彆哭啊。”
嫣然彆過頭,他的吻就落在她鬢邊,“你彆親我。”
車簾掀開又落下,程霖將她壓在軟枕上,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你是我媳婦兒,我不親你親誰?”
嫣然一邊躲一邊氣呼呼的道:“八大街啊,那裡多得是美人兒,親她們去。”
程霖攥住她皓白的腕子固定在頭頂,啞聲開口,“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爺的眼,還是我的嫣然合我心意。”
“……”
花言巧語!!!
嫣然瞪著他,問:“你到底是出於愧疚才應下這門婚事,還是真的心悅我?”
好吧,趁他醉酒迷迷糊糊的時候詢問他,此舉確實有些卑劣,但她渴望得到一個答複。
這男子好比一匹野性難馴的馬,若攥不住韁繩駕馭他,日後像這種夜逛青樓之事還會時常上演。
她不想自己滿腔深情變成一個笑話,更不想嫁入安國公府成為深宅怨婦。
如果管不住他,她寧願這場姻緣不曾有過。
程霖的薄唇碰到了冰冷的淚珠,微微一怔,醉意也去了大半。
他迅速坐起身,將小娘子整個擁入懷中。
“又在胡思亂想了不是?我若不喜歡你,又怎會請旨賜婚?你的太後姑母與你的皇帝表兄可逼迫不了我。”
說完,他沉吟了片刻,又緩緩將自己來八大街的原因簡述了一遍。
“靠冥起那木頭自個兒折騰,恐怕到了和親那日他都沒什麼進展,我隻能幫他一把咯。”
嫣然仰頭看著他,“那你這帶著小王子吃喝玩樂鬼混的招數就有用?”
“試試吧,現在主要是不能讓那小毛孩心裡生怨,我帶著他玩,讓他高興,說不定他就主動放棄了。”
“……”
…
翌日。
盛淵與姚華回京,陸廷同行。
幾人卸甲去乾寧殿麵聖,帝王聽說五萬私兵儘數殲滅,龍心大悅,特命內務府設宴,宣盛京三品以上的官員入宮作陪。
當天晚上,帝在和頤殿與百官把酒暢飲,自此,籠罩在朝堂之上的蘇黨陰霾徹底散去,一個全新樣貌的王朝逐漸走上曆史舞台。
席間所有人都開懷大笑,唯有定遠侯怔怔地看著坐在盛淵身旁的青年,失手打翻了酒杯。
臨席的官員見狀,笑著調侃,“父子時隔十七年再相見,侯爺竟激動得連杯盞都握不住了。”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還是吸引了周圍一圈人的注意,大家也紛紛加入了調侃的行列。
片刻功夫,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定遠侯身上。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戲的。
羨慕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個優秀的嫡長子,不屑他為了一個外室逼死妻兒,至於看什麼好戲?自然看世子之位的爭奪。
“侯爺,你這嫡長子回來了,那定遠侯府的繼承權是不是也該歸還給他?”一個官員故意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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