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沐恩來說,最近的都是喜事,但對於皇城裡的幼帝他們來說,這一件件事情都糟糕極了。
他那個二伯父在自己父皇駕崩不久之後,也自立稱帝了,也不要臉的也發檄文說,順天帝的檄文都是胡扯的,是順天帝自己心裡有鬼,怕皇位坐不穩,所以順天帝才是弑父殺兄弟之人。要不然他們這些個兄弟,為什麼逃的逃、失蹤的失蹤、被關的被關。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正的事實又有多少人關心呢。就在他們二人僵持的時候,幼帝他們又接到永恩王沒有旨意就私自動兵攻打原城的事情。
關於永恩王無召私動兵戈的事情一出,朝堂上就又開始吵起來了。一方說必須命人去抓衛沐恩前來問罪,以示皇家威嚴;另一方則反對再對衛沐恩用兵,認為衛沐恩既然敢動刀兵,定然不會輕易屈服回皇城認罪,如果此時再和永恩王動刀兵的話,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啊,難道不是給那個自立為承天帝的二皇子機會嗎?
立馬有人說,可以提出現在未參與戰事的幾位城主,比如柳城、鹿城、墨城。但很快被人一一反駁,柳城城主現在是永恩王的前嶽父,他的忠心也尚待商榷;鹿城兵力太弱,恐無法相抗;至於墨城,墨城城主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怕是調不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垂簾聽政的太後聽得怒火要按捺不住了。
最後是太傅提議道,現在時機特殊不適合向永恩王動刀兵,但該問責還得派人前去問責,一來探一探永恩王的態度,二來也可以再摸摸他的虛實,趁機找一找他的弱點。
既然要去問責,那必然要找一位有身份、有智慧的人前去,幼帝他們挑了一圈,有能力能去的人信不過,信得過的人又覺得辦事差了點。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幼帝的舅舅王丙昌前去。
王丙昌拿到聖旨後,被自己姐姐現任太後不放心的叮囑了一遍又一遍,讓他到地方一定要見機行事。王丙昌滿口答應,說自己一定不負皇命。
剛出發有兩天,他就在驛站碰到了要去皇城傳信的信使。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攻打原城這件事連鹿城也參與了。王丙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永恩王衛沐恩恐怕是真的要反了啊!他這一次去不是去送命嗎?於是趕忙讓人套馬車返回皇城。
鹿嘉是被侍衛押進皇宮裡的。他一進殿門就跪下哭喊著冤枉。刑太傅厲聲問道:“你鹿城出兵幫襯永恩王之事是事實,有何冤枉可喊。”
鹿嘉辯解道:“皇上、太傅大人,冤枉啊。臣久居皇城,一直兢兢業業侍奉皇上不敢有一絲怠慢,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而且,”鹿嘉自嘲道:“天下誰人不知,鹿家除了我尚有幾分本事,我那大哥、我那侄兒是出了名的荒唐、不靠譜,鹿家滿門榮辱皆係於臣一身,若我鹿家有臣服、相助永恩王之心,那我且有兩問想問問大家。”
刑太傅微一抬頭對鹿嘉說道:“你說來聽聽。”
鹿嘉聞言問道:“為何我沒有早早的潛逃出皇城,反而還安安穩穩的停留在府中等待侍衛去抓呢?”
此言有幾分道理,洪少師問鹿嘉道:“那另一問是什麼?”
鹿嘉提出疑點道:“永恩王出兵在前,我鹿城出兵在後,若為幫手,難道不應該合兵攻伐才是上上策嗎?畢竟我鹿城兵力孱弱是眾人皆知,”
鹿嘉說完,洪少師和刑太傅他們陷入沉思。合兵之事暫且不提,就鹿嘉沒有私自逃走這件事確實有很大的問題,但也不能輕易就被鹿嘉說服了。於是又開口問鹿嘉道:“但你鹿城出兵是事實,領兵的還是你的親侄兒鹿蘋。”
鹿嘉聽完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對兩人說道:“若是鹿蘋他領兵,我就能明白幾分了,鹿蘋他呀,出兵的理由”鹿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刑太傅打斷他道:“把話說明白。”
鹿嘉忍住笑意回答道:“我這個侄兒浪蕩愛玩是出了名的,他肯定是看見永恩王出兵原城,頭腦一熱就想去湊個熱鬨。”
湊個熱鬨,洪少師他們可不信:“湊熱鬨這個理由可說服不了我們。”
鹿嘉不好意思道:“不敢欺瞞皇上和大人們,我鹿城屬地較少,臣不止一次和侄兒談論過此事,想必是他想趁永恩王和原城激戰的時候,撿點便宜罷了。”
鹿嘉把趁火打劫的無恥行為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洪少師和刑太傅他們都精著呢,聽完鹿嘉這一番解釋的話,心裡已經相信了幾分。鹿城雖小,但文風鼎盛,沒有真憑實據就殺了鹿嘉是不行的,容易引起文人士子的憤怒。
刑太傅和洪少師他們略一商量,決定暫時把鹿嘉軟禁在他自己府中,等事情查清楚之後再說。
然後王丙昌再一次拿著聖旨出發了。再磨磨蹭蹭的他還是要到豐城了。快到豐城地界的時候,王丙昌怕自己遭遇什麼危險,所以讓人扮作自己留在儀仗車隊正常前行。他悄悄帶著自己的心腹改換裝扮先一步入了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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