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熾站起身走到齊濟麵前,躬身深深行了一禮道:“盛明謝舅父。”齊濟伸手扶起魏熾道:“你是我的外甥,我幫你、助你是理所應當之事。隻是,你舅母餘毒未清,身體不好,那裡暫時還需要我費心。”
魏熾道:“盛明明白,請舅父先替我向舅母問安,日後見了舅母親麵,我再好好答謝舅母恩情。”
齊濟笑道:“一家人,何必謝來謝去如此生疏。”然後又語重心長的對魏熾說道:“雖然暫時我不在你身邊,可日後若有什麼疑難之事,你儘管向莫辛請教、求助。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他會幫你的。”
說完看了一眼孟青君調笑道:“不僅是我的麵子,你妻子的麵子也在那裡呢。”
魏熾和齊濟相視而笑。齊濟要走,他身子骨平常也不太好,義母的身體因為中毒也不好,所以孟青君把能收羅到的好藥材、補品都給齊濟帶上了。齊濟還笑著說她裝的太多了,澤國也有好東西呢。
孟青君解釋說道:“澤國多水,氣候、溫度啊肯定和我們這裡有差異,那麼藥材種類、同一種藥材的藥效肯定也有所差彆,還是帶上比較好,有備無患。”
齊濟聽完覺得很有道理,也不嫌帶的東西多了。魏熾那邊則是給齊濟帶上了很多的護衛,齊濟說自己有,也被魏熾給勸住了,現在多事之秋,齊濟的身份也被很多人盯著呢,而且去澤國不是要經過皇城,就是要經過承天帝他的地盤,為了讓他能順利安全去到舅母身邊,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齊濟被兩夫妻說服,滿懷欣慰的帶著他們夫妻二人的牽掛和祝福離開了。
因為魏熾自立為王的事情一出,幼帝和承天帝他們的戰爭也停了下來。他們現在一致認為魏熾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是魏熾讓天寧帝由亂世救世的皇帝,完全變成了一個不義的殺兄弟、奪人妻的背德之人,連帶著他們也不算什麼皇家正統了。
他們都認為要先除去魏熾這個敵人,可是雙方糾纏拉扯了許久,都不願意出兵。因為他們都怕對方會在出兵攻打魏熾的時候,突然背後捅刀。再加上魏熾自立為王之後,一直都很平靜,沒有什麼動作,所以一時之間他們竟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們三方雖然平平靜靜的暫時沒有什麼摩擦了。但是冬至過後,草原那裡小動作不斷,又沒過多久,就傳來狼族的新君主斯欽布赫攻入了白城的界關新台關。
消息傳到皇城,早朝上開始吵了起來。武臣大都主戰,認為一定要將狼族趕回關外,而文臣不出意外的都認為狼族來勢洶洶,他們還是暫且觀望比較好。
刑太傅和洪少師聽朝臣們爭的麵紅耳赤,對視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刑太傅喊了一聲道:“安靜。”等眾人安靜下來。刑太傅上前一步向金殿之上行了一禮道:“皇上、太後,狼族進犯白城,奪得新台關,臣認為,他們並不會就此截止。”
洪少師也上前一步繼續說道:“刑太傅所言甚是,狼族之人狡詐貪婪,區區一關一城怕是難以滿足他們的胃口,臣認為,他們有可能會繼續長驅直入,毀我長寧河山。”
王太後奧了一聲,問道:“依兩位大人的意思,我們應該派人出兵支援白城?”
刑太傅點頭說正是如此。
王太後繼續問道:“那依大人之意,該派何人前去比較合適?”說完,王太後目光開始在地下武官中開始巡視。
打不打是一回事,自己去不去是另一回事,誰不知道狼族眾人一向悍勇善戰,若去了白城,誰知道到底是去打仗爭功還是送命啊!於是在看到王太後的眼光看來時,都紛紛垂眸低頭不說話。
王太後又望向另一邊的文臣,他們也趕緊低頭躲避目光。王太後歎了一口氣。武官們悻悻不敢說話。文官們氣力上來了,開始叫囂道:“諸位將軍怎麼不說話了?”
然後有一官員站出來說道:“稟皇上、娘娘,並非是臣們不願意打這一仗,隻是國庫實在緊張,怕一時半會無法湊出軍費。”
武官們也有了理由,立馬附和道:“是呀,是呀,餓著肚子可沒法打仗。”
刑太傅還想說些什麼,被洪少師按下了。洪少師上前建言道:“白城離皇城距離,與白城離豐城距離相較起來,還是離魏王近一些,而且白城之後,就是柳城,柳城主是魏王嶽父,魏王定不能坐視不理,不如我們暫觀其變。”
王太後眼睛一亮:“洪少師所言有理。”刑太傅欲反駁,又被洪少師給拉住了,示意他先不要說話,有事情他們私下再談。
因為洪少師平素和刑太傅交好,刑太傅雖然覺得洪少師剛才講的一番話不對,但還是衝著之前的信任先按下了自己的疑問。
等散朝後,刑太傅追上洪少師,他要問一問洪少師為什麼突然出了這麼一個不著調的主意。
出了宮門,刑太傅跟著洪少師一塊上了馬車。馬車剛一出發沒多久,刑太傅就急忙問洪少師剛才在朝會上講的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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