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會了我如何對人溫柔以待,卻唯獨沒教會我怎麼殘忍啊,琳。
如今我所有的殘忍,都是無師自通。
麵具下的帶土,自言自語。
果然,我是個不可救藥的人渣。
既保護不了你,也保護不了任何人,連自己的族人都無法保護。
路燈昏黃,這條血腥之路上唯一的光源,很快就徹底消散。
砰的一聲擊碎路燈,整條街都陷入陰暗之中。
帶土穿著黑袍的身影,本就難以與黑暗分割開來。
刀光劍影中不斷閃爍,當帶土的閃爍停止之時,長刀停下。
十數名宇智波忍者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沒有了聲息。
儘管是在麵對自己的族人,儘管倒下的人中有不少自己熟悉的人。
但帶土的眼中沒有絲毫溫度,每一次出手都帶走了一條性命。
寫輪眼透過眼眶,閃爍著妖異的血色光芒,嘲笑著宇智波族人的無力。
看著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帶土想起了當初看到琳死去的那一天。
傾盆大雨帶走了琳最後的溫度,也帶走了帶土對這個世界最後一絲希望。
那一刻,帶土不得不承認,斑老爺子說的是對的。
這個世界病了,根本就不是琳那種溫柔的人可以生活的地方。
“我要創造一個有你的世界!琳!”
帶土心中隻剩下了對力量和無限月讀的渴望。
他要所有人都生活在幻覺中,包括他自己。
帶土當然知道幻覺中的琳是假的,但是倒在血泊中那個琳又是真實的嗎?
他不想戳穿自己的幻想,省的美夢變成夢魘。
“還剩下最後兩個,我就可以收工了。”
帶土喃喃自語,提著刀向某個方向走去。
“不好!快走!”
躲在暗中的鼬,看著帶土一閃一閃飛速朝兩人的方向前進,悚然一驚,立刻起身背上佐助就走。
雖然明知自己背著佐助會導致機動力下降,但鼬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此時佐助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手腳也徹底沒了力氣。
這也是正常的。
畢竟對一個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孩來說,眼前的場景過於凶殘了。
佐助去年秋天才剛剛上了忍校,還沒上過戰場,連生命在眼前消逝都未曾見過。
驟然見到朝夕相處的族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驟然見到上百人的血液染紅大地,生命在刺鼻的血腥味中消逝於敵人手上,佐助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也是一場任何宇智波族人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即便是奪走過許多生命的鼬,如今也膽寒不已。
鼬知道如今自己才剛剛掌握萬花筒寫輪眼,恐怕不是這人的對手。
他隻能逃,帶著佐助一起逃。
他隻能祈禱自己的速度夠快,祈禱鳴人察覺到了今天村裡的異常,能把兩人救下。
至少……至少把佐助救下!
就在此時,鼬麵前的虛空一陣扭曲。
一個戴著獨眼麵具的身影很突兀的出現在鼬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富嶽的那個兒子,鼬啊。”
帶土儘力模仿著斑雄渾的嗓音,用刀指著鼬說道:
“我早就聽說過你是個天才了,還加入了直屬火影的暗部。我倒想看看你這所謂的天才有什麼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