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非常能理解。”
鳴人垂下眼簾,歎口氣道:
“沒有見過戰爭的人,無法理解戰士對和平的執念。”
“沒有經曆過亂世的人,也不能理解什麼叫做‘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木葉當然會存續下去。儘管這裡也並非絕對安全,但到底是許多人安心生活的避風港。”
“好不容易從戰火中爬出來的人,過了幾年和平的生活,再把他們丟回戰火中,實在是過於殘忍了。”
猿飛日斬很欣慰,鳴人能理解和平的可貴。
但他又很納悶,鳴人為什麼能對戰亂有如此之深的體會。
他自問從小也沒苛待過鳴人,鳴人畢業前也沒上過戰場,為什麼此時的鳴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解甲歸田的老兵?
“我啊,我確實是個解甲歸田的老兵。”
鳴人說道:“以前我沒有機會和您聊天,所以也沒和您說過。如今也不瞞你,其實三歲那年,我在睡夢中,靈魂前往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我生活到三十歲,後來又回到了忍界。”
“哦?”
猿飛日斬來了興致:
“能說說嗎?我對另外一個世界很好奇。”
“看得出來,您真的是大蛇丸前輩的老師。”
鳴人打趣一句:“大蛇丸前輩,也對另一個世界十分感興趣。”
整理了一下語言,鳴人開始將他的故事娓娓道來:
“我在那個世界也叫做漩渦鳴人。”
“我住在一個名叫東原聯邦的國家,家鄉是東部邊境的一座小城。我的命運似乎注定要伴隨著悲劇,在東原聯邦,我依然是一個孤兒。”
“作為一名戰士的遺腹子,我從未有機會見到我的父親,而我的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便因長期營養不良離世。福利院的老師告訴我,撿到我時,幾乎以為我被一具枯骨抱在懷裡。”
“我的童年是在公辦的孤兒福利院中度過的,那裡的條件雖簡陋,卻是我成長的港灣。”
“在孤兒院裡,我找到了家的感覺。我和其他孤兒們一起學習、玩耍,彼此成為了家人。”
“我從小就表現出強烈的學習**,基礎的教育讓我如饑似渴,我對機械和工程的興趣也在那時開始萌芽。”
“老師們對我們的品格教育也很重視,讓我學會了責任和助人,這些經曆塑造了我樂觀和堅韌的性格。”
然而,和平總是短暫的。
在鳴人十歲那年,戰火蔓延到了他居住的那座城市。
那場襲擊發生在夜間,入侵者不宣而戰。
一輪炮火後,福利院徹底化為廢墟。
許多熟悉的臉龐灰飛煙滅,鳴人成為了唯一的幸存者。
那一刻起,身為戰士子嗣的血脈決心了。
為了生存,鳴人被迫拿起了武器,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和比他年長強壯許多的侵略者生死相搏。
到加入東原聯邦抵抗軍時,他的戰鬥生涯已經足有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