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個黑冰台密探快步來到嬴政麵前,"大王,有重要消息!"
正在看奏章的嬴政頭也不抬:"說。"
"我們我們好像在新鄭發現阿房姑娘的下落了!"
"啪!"
嬴政手中的竹簡掉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把桌案都掀翻了:"當真?!"
"千真萬確!"密探信誓旦旦,"據查,她一直住在新鄭三十裡外的山村居住,過得十分低調。"
嬴政已經按捺不住了:"備駕!現在就去新鄭!"
"等等,大王!"蒙恬連忙勸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計議什麼?!"嬴政難得爆了粗口,"寡人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消息,你讓寡人從長計議?"
說完,他已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來人!準備快馬!"
消息很快傳到了惡夫耳中。
"哈哈哈!"惡夫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平時多麼穩重一人啊,找著白月光了,就變得這麼激動?!"
張二河在一旁忍俊不禁:"太尉,您說咱們要不要攔著點?畢竟王妃還懷著身孕呢。"
"攔?"惡夫眼睛一瞪,"你想挨打是不是?這可是大王朝思暮想的人,誰攔誰倒黴!"
說著,他拿起筆,刷刷寫了封信:"臣聞陛下尋得舊人,心中甚慰。這些年您每每提起阿房姑娘,那眼神就跟二八少年似的。如今終得相見,臣不勝欣喜!”
“至於王妃這邊,您大可放心。雖說身懷六甲,但看她天天和宮女們打馬吊,精神得很!您就放開了去見阿房姑娘,臣在這替您看著。”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嬴政已經到了新鄭城外。他忍不住笑罵道:"這個臭小子,儘胡說八道!"
可是轉念一想,這家夥說得還真沒錯。自己確實得穩重點,不能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深吸一口氣,他整了整衣冠。多少年了,記憶中的那位青梅竹馬,終於要重現在他麵前了。
"走吧。"他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去那山村瞧瞧。"
剛入山村,遠遠的,一陣熟悉的琴聲傳來,仍舊還是那個熟悉的韻律。
嬴政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轉過一片樹竹,眼前豁然開朗。
穿著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撫琴,縱使衣物普通,也難掩那份溫柔的氣質,依舊如當年般清麗脫俗。
琴聲戛然而止。
"你你是政哥兒?"她抬起頭,眼底閃爍驚訝和歡喜還有一絲絲傷感。
當年在趙國的時候,她總是這麼稱呼他。那時的嬴政,還隻是個深陷敵國的質子。
"久違了"嬴政感覺喉嚨有些發緊,"阿房。"
她將琴輕輕放在一旁,起身道:"你可還記得,當年在趙國的時候"她眼中泛起往事的漣漪。
嬴政靜靜地看著她。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這個女子,十幾年過去,她的容顏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清麗,隻是眼角多了幾分滄桑。
"記得。"嬴政的聲音有些低沉,"那時候你總是在廊下撫琴,我就在一旁聽著。"
阿房露出一絲淺笑:"那時候你總是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每次聽我撫琴,才會稍微舒展開來。"
"是啊。"嬴政走近幾步,"那時候身在敵國,每天都提心吊膽。唯有聽你撫琴的時候,才能暫時忘記那些煩惱。"
他的目光落在阿房放在一旁的古琴上:"這把琴"
"是當年那把。"阿房輕撫琴身,"離開邯鄲的時候,隻帶走了它。這些年,我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嬴政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這把琴承載了太多回憶,那是他最黑暗的日子裡,唯一的一抹光亮。
"你為什麼"他終於問出了埋藏多年的疑問,"為什麼當年要忽然離開?"
阿房沉默片刻,才輕聲道:"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普通人。那時候你雖然是質子,眼中卻藏著天下。我我怕成為你的負擔。"
"負擔?"嬴政苦笑,"你可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阿房的聲音更低了,"所以我才一直躲著。政哥兒,你現在橫掃六合,一統天下。而我,不過是個彈琴的女子"
"夠了!"嬴政打斷她的話,"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在廊下撫琴的阿房。"
話未說完,他忽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阿房的眼中噙著淚水。
"政哥兒。"她輕輕擦去眼淚,"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卻讓嬴政心緒複雜,感觸頗多。
正如那句話,彆人關心你飛得高不高,隻有愛你的人才想著你累不累。
"我很好。"他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我遇到了一位至交,助我成就大業,不然還不知猴年馬月,他還幫我設計了一座新的宮殿叫阿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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