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惡夫坐在太尉府的書房裡,愁眉苦臉地看著桌上的幾份密報。窗外月色正濃,他卻絲毫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太尉,這都三更天了,您還是歇息吧。"張二河端著一碗熱湯走進來。
"歇息?哪有功夫歇息!"惡夫歎了口氣,翻看著手中的密報,"你看看,這才一天功夫,宮裡就傳出多少風言風語了!"
他把幾份密報攤開:"黑冰台上報,王妃聽到阿房的琴聲就心神不寧,茶飯不思。那邊阿房也是,整日以淚洗麵,說是覺得擾了王妃清淨,非要搬出彆院"
"這"張二河也犯了難,"那依太尉看,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麼辦?"惡夫拍了拍額頭,"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羋姬的胎。至於阿房那邊"
話未說完,外麵又傳來急報:"太尉,不好了!王妃又開始動胎氣了!"
"天殺的!"惡夫騰地站起來,"這麼晚了,怎麼回事?"
"說是說是又聽到琴聲了"
"琴聲?"惡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啊,阿房在城南彆院,這麼遠怎麼可能"
"是有人在王妃寢宮外彈琴。"來人壓低聲音,"好像是是南宮的人。"
"南宮?"惡夫眼睛一眯,"有意思。你先下去,讓太醫們守著王妃,本太尉親自去瞧瞧。"
打發走來人,惡夫轉身對張二河道:"你說,這後宮裡,誰最希望王妃出事?"
張二河想了想:"南宮就隻有先王的孫妃,她恰好出自燕國"
"噓!"惡夫製止他繼續說下去,"這種話,想想就行,可不能說出來。不過"
他冷笑一聲:"既然有人等不及要搞事情,那咱們就陪他們玩玩!去,把黑冰台的頭目叫來。"
沒多久,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書房。惡夫交代了幾句,那人便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太尉,您這是"
"你且看著就是。"惡夫整理了一下衣冠,"咱們先去稟報大王。有些人,是該收拾收拾了!"
嬴政正在處理朝政,雖然已是深夜,案上的竹簡卻堆積如山。忽然聽說羋姬又出狀況了,頓時坐不住了:"怎麼回事?"
"回大王。"黑冰台密探道,"好像是有琴聲驚動了王妃"
"彈琴?"嬴政臉色一沉,"阿房不是在城南彆院嗎?"
"不是阿房姑娘。是"密探欲言又止。
正說著,惡夫大步走了進來:"大王,臣來告狀!"
"什麼事?"
"您是不知道啊!"惡夫一臉憤慨,"竟然有人拿阿房姑娘的事做文章,故意在王妃寢宮外彈琴,擺明了是想讓王妃動胎氣!"
"什麼人這麼大膽?"
"還能有誰?"惡夫冷笑,"南宮的人唄!也不知道是哪位王妃指使的,非要在這節骨眼上添亂。更可恨的是,他們竟然故意模仿阿房姑娘的琴聲,存心要讓王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