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光陰,恍若一夢。
自泰山封禪之後,大秦帝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房宮終於竣工,氣勢恢宏的宮殿群成為了天下奇觀。
六國之間官路已經相連,商旅往來絡繹不絕,各地之間商貿往來頻繁。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的度量衡和錢幣讓市井百姓的生活越發便利,互相之間的文化、習俗得以交流,民心更加凝聚。
就連曾經那些試圖顛覆秦國的下水道老鼠們,也漸漸適應了新的秩序,放棄了反抗秦國的陰謀。
可以說,如今的大秦每天都有一幅新氣象,百姓總算是過上了一份安居樂業的穩定生活。
至少,他們無需擔心隨時可能爆發戰爭,將家中男兒抽調入軍中廝殺。
邊民也無需整日提心吊膽,怕那外族蠻子隨時而來的鐵蹄與屠刀。
隨著水泥和混凝土技術的成熟,大江大河沿岸的百姓,再也不用擔心隨時而來的洪水,將他們田地家園衝垮。
如今大秦治下,百姓實現無毒精鹽自由,家家戶戶也正在逐步從土草房搬出,入住由水泥和磚頭修繕的寬敞房屋。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琉璃的技術更加成熟,早就將玻璃研製出來,家家戶戶都換上了玻璃窗。
朝廷也已經徹底將政策放開,允許民間煉製玻璃、水泥等物,產量更是直線暴漲。
而此刻,在阿房宮的一處清幽小院裡,一個極為滑稽的場景正在上演。
"太——傅——叔——叔——"
一道稚嫩的聲音拖得老長,聽得惡夫直翻白眼。
這位平日裡讓天下人聞之喪膽、談之色變的太尉大人,此刻正手足無措地應付著眼前這個三歲的小家夥。
"儲君,不可胡言亂語!"惡夫頭疼道,"咱們這是在上課,得叫太傅,不可玩鬨。"
小扶蘇歪著頭,一臉天真:"可是母妃說,你就是和父皇最親近的叔叔呀!"
"這"惡夫一時語塞,心頭無語,這可怎麼教?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權勢地位更高了幾分,縱觀滿朝文武,誰敢跟他這般言語?
可眼前這位,那可是儲君,他唯一的學生弟子,壓根不舍得啊!!
"殿下。"他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你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從小就得端著點。來,咱們先認個字"
話音未落,就見小扶蘇噘著嘴,一臉不情願:"不要!我要聽故事!"
"什麼故事?"惡夫條件反射地問,隨即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跟這小子說起曾經。"不是,咱們得先識字。看這個字"
"我要聽打仗的故事!"小扶蘇眼睛一亮,"母妃說你可厲害了,能一個人打一支軍隊呢"
惡夫頓時哭笑不得,這都是誰給孩子灌輸的?
"殿下,您先把這個"天"字認識了,回頭我就給您講故事。"
"真的嗎?"小扶蘇半信半疑。
"太尉說話,一言九鼎!"惡夫拍著胸脯保證。
小扶蘇這才乖乖坐好:"那這字怎麼讀?"
"這是"天"字。"惡夫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小祖宗的注意力引到正事上了,"天,上天的天,天下的天。您可知道,三年前陛下在泰山封禪,就是為了"
"太尉叔叔!"小扶蘇又打斷他,"你說打仗的事吧!我娘說你在草原上"
惡夫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他算是發現了,也不知是環境的改變還是怎麼了,這孩子對打仗的事特彆上心,與史記中那位仁善儲君,簡直是天差地彆。
"殿下,您先把字認了"
"我不!"小扶蘇撅起嘴,眼看著又要鬨騰。
惡夫一陣頭大,平日裡運籌帷幄的太尉大人,此刻竟被一個三歲娃娃治得沒辦法。
正躊躇間,忽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父皇!"小扶蘇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嬴政難得露出笑容,把兒子抱起來:"今天跟太傅學什麼了?"
"太尉叔叔要教我認字,可是"小扶蘇猶豫了一下,"可是我想聽打仗的故事"
"哦?"嬴政意味深長地看了惡夫一眼,"太尉,看來你這啟蒙有點難度啊?"
惡夫訕訕地道:"這個誰知道這孩子怎麼對打仗這麼上心啊"
"父皇!"小扶蘇忽然道,"您讓太尉叔叔先給我講故事好不好?我保證明天好好認字!"
嬴政板著臉想了想:"也罷。太尉,你就給他講講當年橫掃六國的事兒吧,就當是讓他提前為接下來學習兵法做準備了。"
"我的好大哥,你真能鬨!"惡夫哭笑不得,"這也太早了吧?"
"有什麼早的?"嬴政不以為然,"寡人當年在趙國做質子,想學都沒有機會,如今有了條件,扶蘇這孩子,也該及早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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