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高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鳴黎,似乎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他連鼻血都不擦了,隻是張大嘴巴,如同失神般。
“怎麼可能,你竟然是煉氣師,這怎麼可能”
蘇鳴黎皺著眉頭看著突然發癲的展高,抬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是來投奔赤鱷幫的,帶我去”
展高聽到蘇鳴黎這話,僵硬的轉頭,仰視蘇鳴黎,他呆滯的哼笑兩聲,隨後一把握住刀刃,不顧手掌被刀鋒割開,推開蘇鳴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來投靠赤鱷幫?你t一個煉氣師來投靠我們這個幫派?哈哈哈”
“我在中城區殺了人”蘇鳴黎麵無表情的就開始扯謊,她冰冷的眼神,再加上後麵被抹脖子還沒死透的混混,讓她的謊言十分可信。
“我打聽消息說,這裡有牆外麵的人,可以帶我走,我就來了”
展高盯著蘇鳴黎看了許久,突然嘿嘿一樂,一臉的失望和嫉妒。
“你當了煉氣師還能被通緝,真t白瞎了”
展高走到被蘇鳴黎抹了脖子的混混身旁,踢了他的屍體兩腳。
“這個男人有一個老媽子,一個女人,和三個女兒要養,最小的不過四歲,現在他死了,他的家眷肯定都活不長,女兒被送到孤兒院都是最優解”
展高說完,又捂著鼻子走到蘇鳴黎麵前,戲謔的看著她。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蘇鳴黎抬起眼眸,在聽到展高這話的瞬間,金黃色的瞳孔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左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展高的右臉上。
展高被打的腦袋嗡嗡響,嘴裡一陣腥甜,還有一些硬物,吐出來,發現是破碎的牙齒,他的右半側的牙幾乎全碎了。
“彆再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他的死全都是因為你,展高,你這個畜生”
蘇鳴黎走到展高身旁,拽起他僅剩下的幾塊頭發。
展高嘴中有血,暫時說不上來話,一旁看完全程的小潮開心的笑了。
“展高!你也挨打了唉,也要來賺錢了嗎?”
被蘇鳴黎拽著的展高看了眼一身傷口的小潮,又看了眼蘇鳴黎,他起身,吐出幾個字。
“鬆開,我帶你去。”
蘇鳴黎鬆手,繞過在地上哀嚎的混混,走到被自己殺死的人身旁,把他翻過麵來。
就見那個混混雙目吐出,一隻手捂著脖子,麵色青紫,從嘴和鼻子中流出來的暗紅色血液與從脖子噴出來的鮮血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這還是蘇鳴黎第一次在現實殺人,說實話,沒有多大感覺。
就像是割開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隻需要輕輕揮刀,當時周圍有人圍過來,蘇鳴黎下意識的就想要殺了他們。
但是在抹了一個人的脖子後,她才意識到,這不是斯卡薩聖木的幻覺,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後麵她才沒有隨便殺人。
蘇鳴黎起身,轉頭走到還在傻笑的小潮身旁。
“我帶你去治療吧”
蘇鳴黎說著,朝著小潮伸出手,想要抱起她。
可是小潮卻向後縮了幾下,還牽扯到了傷口,一縷膿血從傷口處流出。
“鳴黎姐姐,彆碰我,我很臟,有毒的。”
蘇鳴黎伸出的手停頓在了半空,沉思了幾秒,最後還是站起身,轉頭看向展高。
“這附近有醫院嗎,或者說是診所。”
展高還在擦血,聽到蘇鳴黎的話,滿臉是血的笑了。
“沒有,在整個下城c2區,沒有診所,所有的懂醫療的都已經被我們赤鱷幫收編了。”
蘇鳴黎麵色一沉,但無奈,她隻懂急救止血,小潮這種全身瘡疤加上離斷性創麵腐敗,根本就不是她能治療的。
“你放心,畢竟是我們的豬仔,赤鱷幫是不會讓她死的。”
展高笑著,走進小巷子,從裡麵推出來一個小推車,隨後扯下蘇鳴黎殺死的那個小弟的外衣,用一衣服包裹住小潮,不顧她的痛呼,一下抱起她,扔到小推車裡。
“就這樣,你要是想要跟我來赤鱷幫的話,就來吧。”
展高說著,向著南邊走去,周圍的小弟越過蘇鳴黎,推著裝有小潮的推車,跟上展高。
蘇鳴黎看著他們的背影,沉思幾秒,還是決定跟上去。
貧民區,c2區
白雲英的汽車從c1區的出口開進此處,周圍肮臟至極,到處都是破舊的筒子樓,路麵上全是腐敗的垃圾與排泄物,還有一些奇怪的針頭,透過垃圾,勉強能看清行車道。
這裡是最接近外城牆的地方,整個楓壤城最危險,最絕望的區域,比蘇鳴黎小時候所處的b1區絕望不知多少。
在道路兩邊的垃圾堆中,還能看到一些破舊的帳篷,神色麻木,宛如喪屍的男人或是女人們遊蕩在街頭,他們看著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的特種車路過。
“到地方了,這次的任務就是全麵搜查整個c2,c3區。”
耳機中傳來白雲英的聲音,在車廂中剛換好作戰外骨骼的詩司風幾人聽到後立刻回複,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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