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憐直接把信紙燒掉,火焰瞬間吞噬了那幅畫,紙張在火中卷曲,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她沒有再猶豫,立刻去見那個人,解決現在困境。
她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角落,從一個隱藏的木匣中取出一把匕首,輕輕撫摸著刀身。
匕首的冰冷觸感帶給她理智,隨即她收起匕首,快速穿上外衣,整理好一切,便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門。
她來到一處荒廢的院子,院牆上爬滿了藤蔓,顯得有些破敗。
之後,她緩緩走向一處被雜草掩蓋的角落,那裡有一個狗洞。
裴清憐蹲下身,伸手撥開障礙物,露出一個狹窄的通道。
她低下頭,輕巧地爬進了洞中。
裴清憐匆匆離開鄭家時,正好從一處偏僻的小徑經過,沒想到卻被鄭夫人身邊的馬嬤嬤無意間看到。
馬嬤嬤正帶著些許愜意的步伐在院中走,突然瞥見裴清憐從側門悄然走出。
她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便悄悄跟了過去,看到裴清憐徹底消失在院外,心頭的疑慮不禁愈加濃重。
“這裴姑娘,是不是又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馬嬤嬤聲音不大,便在不遠處站住了腳步,轉身回了鄭夫人的房間。
她推開門,鄭夫人正坐在梳妝鏡前,手中捏著一支玉簪,眉頭微微皺起,似正在思索著什麼。
馬嬤嬤輕笑著走了過去,低聲道:“夫人,您說那裴姑娘,倒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鄭夫人微微抬頭,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便道:“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
馬嬤嬤靠近她,小聲說:“剛才我見她偷偷摸摸地從側門出去,那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鄭夫人聽到這些話,麵色微微一變,眼底卻閃過警覺。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你說得對,她的確不簡單。雖然在我們府上待了這麼長時間,但平時獨來獨往,可麵對斯鈺又軟弱得不行,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馬嬤嬤接著說道:“可不就是嘛!這人平時利索得很,什麼事兒都做得乾脆利落,連個女使都不讓伺候,倒像是生怕有人打擾她。可是麵對少爺,那是個十足的嬌滴滴樣子,不知道是軟弱,還是彆的什麼……”
她頓了頓,語氣戲謔,“這不,今日又偷偷溜出去,肯定是有事瞞著我們。萬一是騙錢的,誰知道她在外麵搗什麼鬼。”
鄭夫人聽到這裡,眉頭皺得更緊,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放下手中的簪子,慢慢轉身坐直了身體,低聲道:“你說得對,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馬嬤嬤撇了撇嘴,低聲道:“我看著她的樣子,倒像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鄭夫人想了想,便說:“你說得對,的確應該謹慎些為好,可眼見離成婚還有一日,在這個節骨眼上恐怕是也不能做什麼了。”
馬嬤嬤慢慢地走近鄭夫人,目光裡透出一絲狡黠,她輕聲提議:“夫人,如果你想推遲這場婚禮,倒是有辦法。”
鄭夫人微微皺眉,她轉身看向馬嬤嬤,語氣不免帶著急切:“什麼辦法?你說,怎麼才能阻止這場婚禮?”
“這個嘛,很簡單。夫人不是一直擔心婚禮的時機不對嗎?其實,如果我們能弄出一點風水上的問題,就能把婚期推遲。”
馬嬤嬤頓了頓,見鄭夫人神色稍顯動搖,便接著說,“夫人你可以故意摔一跤,弄傷了腳,裝作骨折。然後,再請個風水師過來,說是這段婚期和你的八字相衝,特彆是裴姑娘的八字和你相衝,導致風水不好,給家裡帶來不利的影響。”
鄭夫人愣了一下,眼中閃過猶豫,但隨即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對這個主意產生了興趣。
她略微低頭思索了一下,覺得這主意確實有些可行。
她緩緩點了點頭:“那這事兒怎麼弄?”
馬嬤嬤見鄭夫人答應得如此痛快,心裡稍微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個主意不難操作,既然是風水問題,那我們就找個可信的風水師來,買通他給你看一看。風水師可以說,裴姑娘和你八字相衝,導致這場婚禮的時機不好,推遲到明年開春最好。”
她笑了笑,“這樣一來,既可以推遲婚期,也能給外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鄭夫人聽到這裡,輕聲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她又皺了皺眉,輕聲道,“不過,這件事必須小心,不能讓人察覺出來。”
馬嬤嬤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自會安排好,反正先調查清楚她的身份再說。”
鄭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眼神堅定:“我會去找老爺談一談,必須阻止這場婚禮。”
青雲山莊。
裴清憐輕輕推開山莊的院門,她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有輕微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院落。
就在她走進屋內時,張昶站在窗前,微微轉過身來,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他冷冷開口:“你來了。”
裴清憐微微一愣,站定在門口,眼神快速掃過張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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