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將軍,小公爺。”不遠處,一位身著暗紫宮袍的內侍快步走來,“皇上有急事,請兩位立刻隨我去見駕。”
鄭斯鈺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蕭楚之,眉頭微蹙:“皇上召見?”
蕭楚之收起心緒,點了點頭:“看來是有要事,走吧。”
不多時,二人來到皇帝的禦帳前。
帳內燈火通明,皇上正倚靠在軟榻上翻閱卷宗,臉上帶著些許倦意,但目光依舊威嚴。
“臣蕭楚之(臣鄭斯鈺)叩見陛下,陛下萬安。”二人跪地行禮,聲音洪亮。
皇上抬手示意他們起身:“楚之,斯鈺,朕召你們前來,是有一件大事交托。”
二人齊聲應道:“臣遵旨。”
皇上將手中的卷宗放下,目光掃過二人:“胡國三殿下即將抵達京城,朕決定讓他們直接前往冬獵場觀禮,省得在京城多生事端。你們二人負責接待胡國使團,將他們安全地護送到圍場。”
聽聞此言,蕭楚之眉頭微微一蹙,低聲問道:“陛下,胡國三殿下此次前來,是單純觀獵,還是另有目的?”
皇上的目光微冷:“朕心中有數,他們胡國向來不安分,這次前來,名義上是慶賀咱們國泰民安,實際上,恐怕還帶著探查虛實的心思。”
鄭斯鈺拱手應道:“陛下明察,臣必定小心行事,絕不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皇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次接待胡國使團,必須做到麵麵俱到。既要讓他們感受到朕的禮遇,又不能讓他們看出咱們任何破綻。這一點,楚之,朕對你尤為信任。”
蕭楚之躬身道:“臣定當不負陛下所托。”
皇上沉吟片刻,又補充道:“此事事關重大,路上難免會遇到麻煩。楚之,你統籌全局,斯鈺,你擅長與胡國人周旋,沿途遇到交涉之事,朕全權交由你們處理。”
“臣領命!”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隨後緩緩退出禦帳。
蕭楚之與鄭斯鈺騎馬同行,身後是一隊護送胡國使團的士兵和隨從,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搖曳,將道路映得忽明忽暗。
鄭斯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輕輕拉了一下韁繩,側過頭來,好奇的問道:“楚之,今日在圍場,盛姑娘的表現你怎麼看?”
蕭楚之聞言微微一怔,眉頭微蹙:“她的表現一向淡然,無論遇到什麼,都從不輕易表露情緒。”
鄭斯鈺笑了笑,眼中調侃:“真是這樣嗎?我怎麼看她今日對你並非全無波瀾。你對她冷淡,她難道就真的不在意?”
蕭楚之沉默片刻,低聲說道:“她或許在意,但她從不表現出來。她太過冷靜,哪怕心裡有情,也藏得嚴嚴實實。我想看她的真實想法,隻能通過試探。”
“試探?”鄭斯鈺揚眉,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今日你對她冷漠疏離,是刻意為之?”
蕭楚之點點頭,將朱敬霖和張衡給出的主意一一道來。
他語氣雖平靜,卻掩不住猶豫:“他們的意思是,若能讓舒雲吃醋,便可看出她是否在意我。我雖覺得這方法有些冒險,但為了弄清她的心意,隻能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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