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恍然大悟般,從袖中抽出兩張火符,輕輕一擲,落在兩具屍體上,瞬間烈焰升騰。“差點忘了你們能借邪術還魂,這下化為灰燼,看你們如何重生。”他低聲自語。
處理完屍體,葉晨將兩匹駿馬牽引至馬車旁,熟練地套上,“師傅,秋生他們還沒馬,這兩匹正好贈予他們。”
隨後,葉晨麵帶愁容地攀進了馬車內部。
柳如煙見狀,溫柔地依偎過來,“公子何故如此鬱鬱,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這次,她罕見地沒有玩笑,而是流露出關心之情。
葉晨歎了口氣,緩緩道:“這事與我童年的一段過往相關,更牽涉到我長輩的安危,我不得不掛心。”
在馬車的輕搖中,葉晨心事重重。柳如煙察覺到他的情緒,柔聲寬慰:“公子勿憂,好人自有天佑,您的親人定會安然無恙。”葉晨微微頷首,內心默默祈願,希望如此……
馬車在大道上飛馳,葉晨的思緒早已穿越時空。
與此同時,那被稱為“賊婆”的馬匪首領在原地焦急地踱步,等待著遲遲未歸的兩名手下。不安如同陰雲籠罩,她預感到某種不祥正悄悄臨近。
“老二、老三怎還不回?難道路上出了變故?”賊婆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揣摩。旋即,她調轉馬頭,決定循原路返回,心神不寧。
此次行動,表麵上是對寂靜鎮的洗劫,實則還有探查周邊村落的意圖。在這個魔法衰退的時代,即便是掌握了五仙教的秘術,也難以確保絕對的安全。武藝再高,也難以抵禦時代的洪流。他們搶掠,其實是為了籌集購買槍械的資金——在槍炮為王的時代,古老的法術已漸漸失去光芒。
眾人縱馬疾奔,但在回程的路上,被一幕慘象驚呆:兩具焦黑的屍體橫陳地麵,惡臭彌漫。
“老二!老三!”賊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悲憤交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大當家,快想辦法救救他們!”跟隨著的小弟們慌亂無措,紛紛催促。
賊婆猛地躍下馬背,臉色陰沉如鐵:“燒成這樣,還怎麼救?”
小弟們凝視著那焦黑的屍體,悲痛難以掩飾。一個年輕氣盛的部下怒喊:“一定是那小子乾的,他一定沒逃遠!大當家,讓我去追,給二哥三哥報仇!”
“站住!你這是去白白送命!”賊婆喝止,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死死盯著通向寂靜鎮的荒草小徑。
“他們是援兵,今晚,我們要讓寂靜鎮血債血償,讓全鎮人為我兄弟陪葬!”賊婆的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那股恨意幾乎要將整個小鎮吞噬。
她的語氣冷酷無情,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決絕。
隨後,眾人將燒焦的屍體仔細包好,安置在馬背上,隊伍帶著逝者的遺體,急匆匆向馬匪的老巢進發。
天邊開始泛起暮色,距離寂靜鎮越來越近。
此時,茅山明帶著兩個小鬼正緩緩而來。
“明叔,那道士的符咒真是厲害呀!”大寶摸著之前被葉晨符咒擊中的位置,似乎還能感受到疼痛。
“人家可是真正的茅山傳人,彆因為我叫茅山明,就以為我是真正的茅山道士了。”茅山明對大寶投去一瞥。
大寶聽了不服氣,扭頭小聲嘀咕:“還不是自己沒本事,不然怎麼會帶著我們四處招搖撞騙。”
這話一出,茅山明的火氣立時上來了,雖自認無能,但也不容許這樣被說,“你這小子,要不是我供你吃喝,早晚香火不斷,你早就成孤魂野鬼了,現在還敢抱怨我?”
人與鬼,你一句我一句,爭執不休。小寶在一旁見狀,突然插話:“明叔,大寶,彆吵了,看那邊,有輛馬車過來了。”
茅山明和大寶聞聲立刻停止了爭執,順著小寶所指方向望去,隻見一輛由三匹馬拉著的馬車正飛速靠近。
“大寶,小寶,你們先進傘裡,彆嚇著彆人,我去打個照麵,看能否搭個順風車。”
“不,我們不要進那黑漆漆的傘裡。”大寶和小寶異口同聲。
茅山明想了想,“算了,你們藏好身形,彆被人發現。”說完,他走向路邊,對著馬車揮手致意。
“公子,前麵有人在向我們招手。”柳如煙依靠在葉晨懷中,注意到茅山明的舉動,提醒葉晨道。
“讓我瞧瞧。”葉晨探出身子望向窗外,“嗬,原來是那位故人。”
“誰啊?”柳如煙好奇地問。
“就是譚百萬家中與你們周旋的那位道士,正帶著兩個小鬼在路邊。”
“哦,那個狡猾的道士。公子,我們彆理他,繼續走吧。”柳如煙一聽是茅山明,便催促葉晨離開。
“無妨,看看他有何意圖。”葉晨說著,轉向柳如煙,“如煙,你先隱匿身形。”
馬車穩穩停在了茅山明麵前。
茅山明滿臉堆笑,上前幾步道:“這位兄台,貧道欲前往寂靜鎮,能否搭個便車?”
葉晨拉開窗簾,審視一番茅山明後笑道:“茂道長,此行寂靜鎮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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