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愚！”
武仙兒遠遠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輕舉妄動。
她蹙起眉，劍已然在手。
那黑衣女子不再遮掩氣息後，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死氣。
仿佛她就是死亡的化身。
“……”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武仙兒，她那雙空洞無神采的眼睛與柳愚對視著。
隨著一把短刀出現在她手中。
氣氛變得愈發凝重。
柳愚眼眸眯起，他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天魔派來，可她身上那股濃鬱的死人氣息，明顯不是正道修行者所擁有的。
而自己與魔道有所牽扯的，就隻有天魔和合歡宗。
前者天魔宗時時刻刻想要他命，想看看仙器在不在他身上，順便報複清玄宗殺他天魔宗大乘期修士的仇。
後者合歡宗與他算是合作關係，大家有錢一起賺，現在沒有翻臉的動機與必要。
那這女人
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時，黑衣女子終於開口了。
“怎麼發現我的。”
她的聲音很難聽，極其嘶啞。
柳愚被問得有些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啊？”
嗤！！
柳愚眼睛瞳孔放大。
那短刀直直插在了柳愚腦袋邊上，刀身大半沒入廢墟石壁。
臉部傳來痛楚，柳愚確定自己的臉皮被她割裂了。
“下一次，將會刺進你腦袋。”
她說話一卡一卡，似乎像語言係統並不完善的機器人。
黑衣女子俯下身，原本踩著柳愚胸口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姿勢變為了半跪在他身邊，一手掐著他脖子，戴著麵具的臉湊到他麵前。
“說。”
越是危險的時候，柳愚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冷靜。
他感覺自己原本淩亂的思緒漸漸被平靜所代替，眼神中原本有著忌憚之意，可現在全部化為了深邃的笑意。
甚至柳愚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竟然笑了。
在柳愚額頭，紅色的印記此時再次浮現，他身上的氣場似乎一下子變了個人。
黑衣女子看著柳愚眼睛，透過他雙眼看到了一片寧靜的海平麵。
自己似乎從這片黑夜廢墟中，來到了寧靜的海平麵上，頭頂是湛藍天空，朵朵白雲倒映在如同鏡子一般的海麵上。
美麗而寧靜，讓人忘掉自我。
她怔愣，可隨後瞳孔忽然突然變紅。
那腦海中浮現的畫麵破碎，而黑衣女子的身形瞬間暴退數十米，遙遙看著柳愚。
這人很古怪。
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似乎換了一個人。
“暗殺者組織啊，虛道人還活著嗎？”
柳愚的聲調變得有些不一樣。
變得低緩了許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女子隻感覺到自己似乎在麵對著一個恐怖之物！
“你是誰。”
她嘶啞難聽的聲音卡頓發出。
黑衣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男子，空洞的眼神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我是你爹！！”
柳愚眨了眨眼睛，看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身邊退開，還問自己是什麼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