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說,“本來就很文藝啊。”然後她又扭頭跟身邊的方敏抒說,“是吧,曦木嫂。”
敏敏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加入他們的這種活動,曦木讓我帶上吉他的時候,我還很期待呢。”
木晨曦說,“以後你就能常常參加了。”
“嗯呢,常常參加。”方敏抒吃了塊肉,問何心,“你要不要來一首?”
何心點點頭接過吉他,轉手又給了身邊的九九,“你彈唄?我唱。”
大家鼓掌。
“那唱個《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九九說完,埋頭彈了起來;
很快,何心也隨著他的伴奏唱起了歌。
在這樣的場合裡,也沒有人去在乎歌藝的分彆了。
隻是大家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配合很默契,何心的嗓音有些沙啞,她有些棱角的臉和微微飄動著的頭發又顯得幾分古典。
大家看著聽著他們倆這表演,忽然又有了一點其他的感覺,各人心裡都生出來一點唏噓。
等到唱完,何心說,“這次來玩得挺開心的,看海也看夠了,再過幾天就回昆明了,你們一群人也不夠意思,從來不組隊來昆明。”
“好,”小滿跳出來說,“下次一定。”
她是跳出來終結尷尬氣氛的,無心的或有心的。
五個人一天天事情多,其實哪有什麼時間組隊飛到千裡之外去旅行?
就算時間有了,錢包也不一定能支持,比如最近曦木兩口子就窮得快要揭不開鍋。
在小滿看來,周六的晚上大家圍著篝火堆坐坐挺好的,土豆兩塊錢一斤,五花肉十六塊錢一斤,鹽巴味精還有油,總共花不了一百塊,卻能快樂一整晚。
曦木嫂是開心的,隻是這天晚上何心不大開心,從她來海雲那天開始就這樣,過了快二十來天,臨近要回去了,反倒一點沒有好轉。
五車哥吃著肉,又跟九九聊起了他的遊戲程序設計上的問題,阿錘也很快參與了進去,玩笑道,“我就跟你說你那個遊戲得用行為樹,有限狀態機不行,你看,又出毛病了吧。”
九九說,“得,我又漲姿勢了。”
何心見他們三人聊得火熱,就拿了跟燒火棍挑著篝火,有一搭無一搭地跟敏敏說話,“其實我以前就是那種假文藝,就是很多人固有印象裡的那種,看看書,看看一些所謂的優美的東西,自覺好像很文藝的樣子,其實就挺,呃,無病呻吟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吧?”敏敏說,“各人有各人喜歡的生活方式,何必在意彆人的看法。”
“你好會說話。”何心笑了,“要不要去走走?”
她昂昂頭,朝著不遠處的海岩,青灰色的海岩在夜色中輪廓崢嶸,有路燈的。
“行啊。”敏敏說著就喊了一聲對麵的木晨曦,“曦木,我跟何心去海岩上麵走走,行不?”
木晨曦望向那邊,那是十年前的他破自己業障的地方,有些恍然,接著,他站起來平淡地說,“你們兩個女的,大黑晚上的,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好。”
三人成行,不過木晨曦說是陪她倆去,其實隻是隔著些距離跟著,不打擾她們說話。
他扭頭望了望他們的篝火堆,此處隻能望見四個人影了,自己也是輕輕笑歎一聲,九這個家夥這樣裝鴕鳥,也不知道是一種對何心的拒絕,還是因為他考慮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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