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呢,我的大小姐,”沈時玖說,“你那二十來萬現金是你爸媽和親朋好友給你的,你自己攢的,你那車能賣個十幾萬,幾個包包賣個幾萬塊,一把梭哈了,全虧了怎麼辦?以後還怎麼相處,我喜歡你,不能把你的錢當水漂打吧?他們和你做朋友,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也不會拉你入夥。”
何心笑了笑,“發現了。”
“怎麼,你跟他們聊過?”
“後來我跟敏敏聊過,”何心說,“她也說曦木不會要這個投資,除非是不認識的人,簽對賭也好還是怎麼也好,上桌了各憑本事,買定離手,大家沒有心理壓力。我又說她唱歌唱這麼好,需不需要錢什麼的,結果她也搖頭。還說什麼投流很貴,不一定有成效,出專輯風險也很大之類的話。”
沈時玖說,“哦,投流啊,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流量投放的意思。就是出錢給投流公司,他們會根據買流量顧客的需求,把內容投放到特定用戶手裡。曦木嫂實力強,確實有紅起來的潛質,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曦木嫂就一定能紅啊。”
何心說,“她就是這麼說的,她說一首原創作品都沒有,而且還在治病,暫時就這樣。噯,你們這友誼,簡直純潔。”
“可能很多人的友誼都是這樣的,不然怎麼叫友誼?”
何心又說,“希望我們之間也有一個好結果。”
沈時玖撫了一下她的臉,“就像我爸說的,我倆加油。”
“嗯,”何心把行李箱的拉杆提了起來,故作堅強地說,“好了,我去值機了。”
“再見。”
她走出去沒兩米又轉過身來,又哭又笑的,“什麼時候帶朋友們來昆明玩?我會想你的。”
沈時玖朝她走過去,摸出一張紙巾把她眼角的濕潤擦了,“你呀,就是三毛看多了,多愁善感,需要中和一下。”
“那你說我看什麼?”
“喜歡看什麼就看什麼,看書本來就是一件很個人的事情。”
“好了,我真去值機了。”
“去吧,往後走十米,就是值機台。”
何心笑著擺擺手,走出去那十米沒有回頭。拿到登機牌才轉過身,再次揮手告彆。
她拖著行李箱過了安檢。
沈時玖站在隔離線外麵一直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之中,他低頭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到家了記得報平安。】
她很快就回了一個【好。】
他走出航站樓,去停車場取了那輛舊中華車。
車窗外正好看見一架純白塗裝的飛機起飛,他心下也知道,爸爸說‘你倆加油’這句話的分量和意思。
其實那也是一種重托。
爸媽幾乎從不乾涉他的選擇,隻是在他迷茫的時候,會回答他一些問題,或者在他要走歪的時候,把他糾正回來,所以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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