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微笑,並不作聲。
鼓浪嶼本土詩人舒婷,這首詩也應景,叫《日光岩下的三角梅》。
“你怎麼背詩背得臉紅?”
“啊,那一定是太陽曬的。”
“哦,那你過來。”
方敏抒說著打開帆布包,拿出一罐防曬霜,“那我給你抹點。”
“還是算了吧,”木晨曦趕緊跳開,“都秋天了,太陽沒那麼曬,而且,這麼多人呢。”
她笑著睥睨木頭,隨即把防曬霜收了起來,不說話了。
其實在她聽來,那詩句也算是一種鼓勵。
我好多了呀,她開心地想。
隨後,他們兩人往小島深處走去。
……
島上的遊客漸漸多了。
到處歡聲笑語,每個知名的景點,都有人在排隊拍照打卡。
不知道為什麼,自上島的那一刻起,木晨曦就一直自覺地跟在敏敏身後,她要走哪就走哪。
一路上她並沒有特彆的興奮,卻一直在走著,並時不時地伸手去觸摸那些百年老宅的青石紅牆,以及那些隨風飄搖著的草木。
她曾不止一次的把她過去手機裡的照片翻出來給他看過,現在眼前的這些建築,就像是關於她過去記憶的隻言片語。
他覺得她不需要講解,因為自己也沒有說話。
鼓浪嶼的深宅大院浸潤著曆史,這個島上出過各種各樣的人。
有院士,有革命者,有首富,有詩人,有名醫,有科學家,有教育家,有歌唱家,還有助教……
也不知道這些浸潤了曆史的房子和草木,是不是她那心裡南洋舊憶的一部分?
漳州路深邃而狹窄。
她在漳州路10號前停了下來。
一棟不那麼起眼的彆墅。
木晨曦說,“這是黃奕住留給女兒黃萱的房子。”
她扭過頭來說,“你沒有來過,功課倒是做的足。”
木晨曦說,“你也一樣啊。”
她笑了笑又往前走去了了,“我不一樣。”
木晨曦跟了上去和她並排走著,“也許你現在會覺得有一些夢幻?”
她長籲了一口氣說,“一個剃頭匠,後來靠投機白糖成了印尼首富。又不堪外國人盤剝,變賣家資回國創立了中南銀行,在這個島上建了許多彆墅,這是不起眼的一座吧。女兒生性淡泊善良而同情窮人,嫁予醫生為妻,後來又給陳寅恪做了許多年的助教,餘生又回到這裡,最後在家人的懷抱中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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